一席话，把蒋永飞给干沉默了。
当营销社社长近三年了，在普通学生面前，他从来没低声下气地说过什么话。
现在，却让他去给别人道歉？
林方瑶就算了，可他旁边那个男的算个什么东西？
但曲总作为甲方而言，还是很大方的……
“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谁吗？”
突然之间，先前的男干事一拍脑门，指着钱文星的背影喊了起来。
“前段时间咱们学校开的那个表彰大会，他还上台演讲来着，叫……”
“钱文星！”
有人也想起来了。
“对，就是钱文星！”
男干事十分激动地说道：“我记得他好像还跟着姜少开了什么借钱公司，叫星奇天，我室友还在里面借过钱了。”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蒋永飞身上。
蒋永飞哪还有之前的傲慢，拔腿就往钱文星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钱文星，林方瑶，等等我啊……”
曲总生怕错过了这么一位完美的代言人，也跟着追了上去。
很快，蒋永飞追上了钱文星，他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脸上神情诚恳。
“对……对不起钱文星，是我做的不对，我跟你道歉……”
钱文星从鼻孔里哼出了一个音节，冷声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对不起，我刚才是真的有些着急了，所以口无遮拦地说出了那些话，希望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蒋永飞苦着脸说道：“哥，钱哥，钱爷！我求求你了，你跟我回去吧，也让林姐跟着我回去吧。”
“要不然曲总会生吞活剥了我的，我真的……我这个社长当的也是很难的……求求你们了。”
林方瑶不发一言，甚至都没正眼看蒋永飞。
她只听钱文星的，钱文星让她留下，她就留下，不让她留下，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你难关我什么事？”钱文星根本不给蒋永飞面子。
蒋永飞双手合十乞求道：“钱哥，你就行行好吧，放兄弟一马，只要您能让林姐留下，我可以跟曲总那边商量一下，把代言费提到一万。”
“还有，我的中间抽成分您一半，行吗？”
本来钱文星是打算说什么都不想再搭理蒋永飞的，可是听到他说愿意把代言费提到一万，他还是犹豫了。
一万块钱啊！
不是个小数目……
顿了顿，钱文星沉吟道：“签约时间是多久？”
“一个月，因为小新同学要打入年轻市场，咱们静海市的大学算是试点，所以曲总有很大的权限。”
蒋永飞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钱哥，只要林姐同意当代言人，我愿意跟曲总那边谈，争取让林姐的福利最大，行不行？”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钱文星也不例外。
“行吧，你去吧。”钱文星对林方瑶说道。
林方瑶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她原本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女生，可自从遇到了钱文星之后，她愿意在这种事情上，给钱文星最大的面子。
“哎哟，太好了，钱哥，你真是我亲哥啊！”
蒋永飞激动地双手合十对着钱文星拜了拜。
这时，曲总赶了上来，蒋永飞把条件跟他说了一下，曲总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双方签完合同后，曲总当场就给林方瑶转了一万块钱。
看着他们那边合作达成，蒋永飞陪着笑脸对钱文星道：“钱哥，我承认我之前对你大声了一些……所以我现在郑重代表全体营销社成员，诚挚邀请你加入我们。”
钱文星百般无赖地摆了摆手：“算了，没兴趣了。”
蒋永飞脸上的笑容僵住，他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林方瑶已经过来了，拉着钱文星离开了。
“蒋社长，这次林方瑶多出的代言费就从你的抽成中扣除吧。”
刚才还对林方瑶笑的脸都快开花的曲总，此刻面对蒋永飞，面色冰凉。
虽然他之前就知道蒋永飞的小动作，但好歹不影响合作。
现在……
他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回去的路上，林方瑶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点开微信余额了。
每看一次，她眼眶中的泪水就翻涌一次。
钱文星不由笑了起来：“你再看多少次，它也不会下崽的。”
林方瑶却郑重地对着钱文星摇了摇头：“钱少，你不懂，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的余额超过五位数。”
“这一年来，我为了给我爸还债，余额就没超过四位数……”
虽然钱文星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受，但是想到之前林方瑶要打工到凌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