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放狗屁?
说马老板的甲子山参,是假的?
大家转头看去,就见坐在那的杨北,正拖着腮帮子晒着太阳,打哈欠呢。
楚月怜眨眨眼,有点惊讶。
其他人却都脸色大变。
马有钱更是双眸眯起,低喝:“这位朋友,你说我骗人?”
“要么是骗,要么是蠢。”
杨北眼皮耷拉着,懒洋洋的说。
那些为甲子山参赞不绝口的看客们,立马就恼了,冷喝道:“小子,我们几个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哪来哗众取宠的乡巴佬,还不滚?”
“毛都没长齐,懂个屁。”
这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见楚月怜脸色不太好看,马有钱知道这位是跟楚小姐一块来的,打算给杨北一个台阶下,笑道:“小伙子,你看都没看我这珠山参,只在那瞥了一眼,就说是假的,不合适吧?”
“我们安心药房虽然不算大,但也有多家连锁,绝对不会卖假药砸了自己的招牌。以后劳烦您瞧仔细,再挑咱的不是。”
马有钱这番话,算是相当给杨北面子了。
意思是杨北没瞧仔细。
楚月怜也松了口气,杨北也该借坡下驴,揭过这件事去了。
可杨北不仅没下这个台阶,反而伸了个懒腰,跳下椅子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那
你就不是骗,单纯是蠢了。”
此言一出,四周再次色变。
马有钱脸色阴沉,也没了好颜色:我给你台阶下,你转头说我蠢?
不知好歹!
他眯起眼,声音也凌厉起来:“行啊,小先生既然说我蠢,那劳烦你说一说,我这甲子山参为什么是假的?”
“马老板,别听他胡说,您的信誉我们信得过!”
其他人随声附和。
“就是,我一直在安心药房拿药,二十年从来没出过错。”
“小子,别给根杆子就往上爬,知道点好歹!”
面对众人议论,杨北一边走来,一边淡淡的说:“山参是补品,可过了五十年,就是能救命的东西。如果是寻常药材,出了错我也懒得揭穿你,可这甲子山参你造了假,病人服用后一命呜呼,你赔的起?”
杨北虽然年纪不大,而且穿这破旧衣衫,身上脏兮兮的还有血迹,可说出这句话大的时候,语气却沉甸甸的,让众人心里猛地一沉。
楚月怜也表情微变。
她拿山参有大用,如果真拿假的当真的用了,后果不堪设想。
马有钱此时脸色一变再变,再也沉不住气了,咬牙指着他说:“如果真因为我卖的假药导致病人一命呜呼,我愿意以命相抵,洗我安心药房的名声。”
“都卖假药了,还要什么名声啊。”
杨北嗤笑了声,刚想说什么,楚月怜皱眉走了过来,一双明眸定定的看着他:“你说它是假的?”
“对。”
杨北点头。
楚月怜秀眉微皱:“可你隔得那么远,怎么看出来的?马老板我自小就认识,怎么会骗我呢?”
后面有人也吆喝道:“小子,你别太过分了。”
“马老板的人品,我们都是信得过的,你一再逼迫,是什么居心?”
“楚小姐,我愿意替马老板担保。”
七嘴八舌,吵得楚月怜有点意乱。
“所以我才说他是蠢,不是坏。”
杨北耸耸肩,轻飘飘的打断钟仁的话,看着楚月怜问:“你是买家,你愿不愿意信我?”
“我……”
楚月怜被问的一愣。
后面的马有钱哼了声,不言语了,他知道这事了了。杨北一个不知道哪来的毛头小子,能懂什么山参?
而他跟楚小姐打了十几年交道,楚小姐肯定会信任他的。
可谁知,楚月怜看着杨北深沉如墨一般的瞳孔,竟然点了点头:“我信——”
四下一片哗然时,楚小姐又说:“但你得说出理由来。”
大家这才抱起胳膊看笑话:看这毛头小子红口白牙的,能编出个什么理由来。
“那就让你们长
长见识。”
杨北懒洋洋的超前迈步,边走边说:“山参园参不通点就在于一个是野生,一个是人工种植。野生的一般芦头长,芦腕密,下分四肢如人形,纹路清晰,疙瘩多。人工养殖的,纹路往往不连续……”
他一口气说出了两种山参的区别后,马有钱眸中升起冷笑:“没想到你还挺懂行,既然你这么清楚,过来看看,我这难道不是野生的?”
“我说的只是基础手段。”
杨北随手拿起装山参的盒子,大家的心脏都猛地悬起:少爷,这可是稀世珍品啊,别摔咯!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