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已至盛安王府小世子的周岁宴。
云初携夏燕一同前往。
如她所料,今日皇城中有头有脸的近乎都来了。
才刚下马车,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熟人——
仁安王妃!
许久未见,但王妃对她仍是没个好脸色,即便是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
带着丫鬟先一步入府,低声哼了声,“真是晦气!”
云初听见了,但想到赵彦一事,倒是不曾与她计较。
自打上次赵彦去找她以后,听闻回去就养伤,脚伤至今未愈。好似又受了风寒,这些日子王府请了不少郎中前去。
但也没能医好他。
她虽不觉亏欠,但也不愿与仁安王妃起争执。
提着衣裙进了王府,云初知晓今日前来的目的,腰杆刻意挺直。
眉眼间也带着几分傲气。
到了府门前,夏燕将带来的请帖递上。
家丁接过一看,“九、九千岁……”
他倏地抬眼看向云初,像是怀疑此人的身份。
毕竟九千岁从不会参加这等宴席。
更不会让府中妾室来!
“夫人是九千岁的夫人?”
“废话,不是九千岁的夫人,哪里来的请帖?”夏燕脱口而出。
家丁将请帖合上,双手奉还,“二位请。”
云初带着夏燕一同跨进王府。
但也引来了四周的目光。
云嫣看到她时气的跺脚,“王府的请帖上可是写着要带夫人前来,她一个妾室来凑什么热闹!”
她和柳氏缠着云清河说了许久,云清河才答应带二人来。
没想到竟然在此碰见了云初!
柳氏也撇撇嘴,“就是,给你爹的那请帖上就写着,要带夫人前来,九千岁的请帖上也定是写着夫人!她一个下贱的妾室,竟也有脸来!”
站在二人身后的兵部侍郎张大人的夫人笑道:“听闻前几日九千岁的妾室,还将他的脸给抓了一下!”
“啊?莫不是那位云姨娘吧?”另一位夫人接话。
张夫人点头:“正是!像是圣上有意要给九千岁赐正妻,那云姨娘不满,跟他闹了一整夜呢!”
柳氏听的瞪圆了眼。
这死丫头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对督公出手!
她不要命就算了,可万一得罪了督公,到时候他们整个云家都别想逃过一劫。
“娘,你听见了吗?云初那贱人竟还敢不满圣上给九千岁赐正妻!”云嫣瞥了眼一席锦绣华服的云初。
见她双手比划着,更是气的攥紧了拳头。
“她一个哑巴,难道还妄想做督公的正妻?”
柳氏越听越气,火急火燎的朝着那抹身影走去。
云嫣也跟着一起赶去。
才刚到了云初面前,不料云初猝不及防的回头看向二人。
虽是笑着,但眼眸含戾。
似是在警告二人,今日别惹她!
她今日来是有正事的,可没工夫与这二人争论。
可柳氏却没看懂,仍旧是咬牙道:“你跟我过来!”
说着便朝着偏僻之地去了。
云嫣跟在她身后,也跟重复:“我娘让你过来,还不赶快过来。”
这母女二人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云初只得与面前的刘夫人颔首淡笑,比划起来。
刘夫人,我需得前去与婶母说件事,改日再登门拜访。
夏燕翻译过后,刘夫人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夫人且去忙,改日来府中,再一同品茶赏花。”
随即云初便带着夏燕一起跟着柳氏去了角落。
走在前面的二人停步,回头见云初跟过来,柳氏不问青红皂白,怒斥:“不识抬举的小贱蹄子!督公肯将你留在身边,让你做个姨娘,你就该知足,竟还妄想做正妻!”
她双手叉腰,面目狰狞的走上前。
“你甚至还敢划伤了督公的脸,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若想死就死远点,别连累了云家!”
云嫣也跟着附和:“就是,我还没活够呢!”
可夏燕听这话不乐意了。
“督公都没说什么呢,管你们什么事!”
起初她也以为云初划伤了督公,定会被罚。
但这几日督公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着她。
夏燕更是笃定,督公如今就是要护着云初,她这个做贴身丫鬟的,自是更该竭力护着云初。
云嫣学着她母亲的模样,双手叉着腰,昂头对上夏燕。
“我云家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卑贱的丫鬟插话了?”
话音刚落云初就比划起来。
我准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