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缓声道:“他体内的蛊虫已经被逼出来了,但五脏六腑或多或少是曾被伤过。”
也不知日后能否养好。
她握住云初的手,不放心叮嘱。
“往后你需得更谨慎些,莫要让人知道你身上的那些事。”
云初僵硬点头。
但却更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
可也明白,林华不想说的事,即便她再追问也是无用。
除非等着母亲主动告诉她。
留在梅园陪着母亲用过午膳,云初就带着夏燕离开了。
但上了马车,却吩咐马车往城郊去。
萧琛的那个院子就在城郊。
如今正是让云清河一行人住着。
随着马车出城,云初和夏燕也难得的能出一次皇城。
夏燕看着郊外的风景,不禁感叹。
“奴婢都好就没有出过皇城了,没想到郊外的风景竟这样好。”
云初又何尝不是。
自从父亲离世后,她几乎没有出过皇城。
可惜这次却是去找叔父一家人算账的。
倒是坏了她看景的兴致。
随着马车停在小院门前,二人下了马车,直奔院内。
本就是萧琛的院子,仅有的几个下人,也都是萧琛留下的。
此刻见云初来了,一个个纷纷福身行礼。
云清河看到她来,更是一惊。
“云初?你怎么来了?”
但见云初来势汹汹,便猜到大事不妙。
看来是要出事!
果不其然,云初比划着问他。
叔父都已经搬来这个院子了,为何要将云家的院子租出去?那院子如今是我母亲的,也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凭什么叔父要将院子租出去?
云清河看着她比划的这些话,似乎并不惊讶。
反倒是一脸的淡然。
“那院子只有你母亲一人住着,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租出去。这样至少还能赚些银子,我与你婶母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你要是心疼你母亲,要不你出银子将那院子租下来?”
云初还一直以为叔父应当比那对母女好些。
至少不至于太过卑鄙。
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要她自己出银子租下来本就属于他们的院子。
这和直接抢她银子有什么区别?
叔父这话好生无礼,院子本就是我与母亲的。且不说前几年让叔父一家住进去的事,单单就如今,叔父一家已经搬来督公借给你们的院子住下了,既如此,你又有何资格将那个院子租出去?
“闲着也是闲着,租出去还能赚些银子。”
说来说去还是银子。
云清河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你要是能拿出三千两银子给我,以后我都不打那院子的主意。”
三千两……
他还真是敢开口!
云初仔细打量着面前之人,更觉得事情怪异。
之前叔父对她还算客气。
怎的如今突然就变了?
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云清河刻意压低嗓音道:“督公如今有了侧室,往后就不会宠着你了,你趁着如今府中中馈之权还在手,早日挪些银子给我。这样也算你补贴娘家了,以后叔父也好收留你。”
原来如此!
是看萧琛娶了侧室,就觉她能欺负了。
只是这话说的,倒是更可笑了。
云初提脚进了厅堂,却是直奔主位。
抬眼看向一脸错愕的云清河。
叔父说这话难道不觉得羞愧吗?到底是谁收留谁?叔父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些年你们住着我爹爹留下来的院子,如今却说是你们收留我,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想到补贴银子一事,云初更觉得可笑。
还有,我即便是要补贴娘家,也是补贴给我娘,断然不会是补贴给你们。
云清河站在门口,看着正坐在主位上的人。
似笑非笑,眼神阴狠。
“你真以为这些年没有我庇护你们,你们还能活到今日?别忘了,这可是皇城,你以为单单就你母女二人,当真能在皇城活下去?还不是本官保着你们!”
云初却云淡风轻的比划一句。
叔父的官职又是从何而来呢?
还不是她父亲离世,依律才赏给云清河一个官做做。
全然是她父亲的缘故,元清河才能做官。
若非如此,他怕是还在老家种田呢!
云初又比划。
叔父若是答不上来,往后这官也就不必做了。反正督公一句话,叔父这官也就做不成了。
“哼!你还以为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