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屋内出来,墨雪顺手关上门。
墨江看见她的瞬间,脸色一黑。
但仍是先看向了她身后的门。
“屋子里还有人?”
“还有一个……”
掌柜的话说了一半,墨雪就眉眼含戾的看向他。
多嘴!
“掌柜的可以下去了,这是我兄妹二人之间的事。”
兄妹?!
掌柜的错愕的看着二人。
见这二人眉眼间极为相像。
且墨江并未反驳。
他便不再多说,提脚去了楼下。
这兄妹间的事情,他不宜插手。
等掌柜的离开,墨雪便双手抱臂,口气不善道:“兄长找我有事?”
墨江手里还拿着画像。
可拿画像上的女子与此刻的墨雪,却是天差地别。
她眼底再无半分的澄澈,反倒尽是狠毒。
脸上也全无笑意。
仅仅是表面像而已。
“你何时回的皇城?”墨江将手中画像卷起来。
问话时眸光仍旧盯着她身后的门。
“与何人一起来的?”
墨雪嫣然一笑:“前些日子就回来了,是与一男子一同来的。不过那日兄长将我送去皇城郊外,你我之间就恩断义绝了,今日难道还要管我的事?”
墨江知道她心里有气。
可有些事他也没办法。
“之前的事情,是你的错,我才迫不得已将你送去郊外。”
“兄长不必解释,我心中清楚。”
墨雪缓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你我之间,早就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往后兄长也不必再来找我,我也不愿再见到兄长。”
说完站在楼梯口,回头看向墨江。
墨江还在盯着那扇门看。
隐隐觉得屋子里就是有人在!
“你是与何人一起来的?不会是南疆的拓跋寅吧?”
他竟然知道了!
墨雪只觉不可思议。
但想到诏狱使的实力,墨江能知道这些事情似乎也不稀奇。
沉思再三,墨雪才笑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拓跋寅是何人,我只是与一挚友一同前来而已。此人并非是拓跋寅。”
闻言墨江双眸眯起。
“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了!”
说着就要推开门。
墨雪就突然道:“看来兄长还是不信我,与上次一样。可见兄长心中,素来都只相信云初,从不相信我。”
怎么还扯上云初了?
墨江收回手,难以置信的望向她。
“我何时只信夫人了?上次的事情分明是你的错,难道我还要信你的谎话?夫人与我待在一起,她所言句句属实,我自然是要信她!”
闻言墨雪顿时冷嗤。
全然都是借口!
“可若是她撒谎呢?兄长可会觉得她是另有苦衷?”
墨江薄唇微张,竟然答不上来。
细想似乎当真会如此想!
毕竟云初不会胡闹,撒谎也定然是另有原因。
他沉默已然是答案。
墨雪见状不由得笑了。
“看来还真是,兄长如此信她,难不成是对她动了情?”
“胡说八道!”
墨江急切否认。
墨雪故意叹气,“我看未必是我胡说八道,只不过是兄长不愿意承认罢了。不过也无妨,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就不信兄长能眼睁睁的看着督公和夫人恩爱,而不吃醋。”
她说的简直像是真的一样。
可墨江清楚的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就因为上次不曾信你,你就如此胡言乱语。墨雪,你如今当真是变了,以前你从不会如此。”
墨江面上掩不住的失望。
谁也不愿看到自己亲妹妹变成如今模样。
“是啊,我以前从不会如此。就是云初去了以后,我才变了。”
就连墨雪也在怀念云初没去督公府之前的日子。
那时萧琛的身边即便有妾室。
但却绝不会独宠一人。
对比之下,反倒是她这个贴身伺候在侧的人,更受宠。
可自从云初去了以后,一切就都变了。
墨雪满眼失望无奈。
“罢了,我都已经离开督公府了,提及此事又有何用?还是去楼下吧。”
墨江自是明白她是不想让他打开这门。
幽深眸光盯着紧闭房门看了半晌,终究是看在兄妹的份上,没能将门打开。
与墨雪一起去了楼下。
才刚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