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我明天洗干净了还你。”
顾清漓湿到滴水的外套脱了下来,身上换上了祁鹤的外套。
祁鹤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牵着顾清漓,她的手掌很凉,像是一块冰,怎么都捂不热。
“放着不用还也没事。”
“有没有可能是我想借着还衣服的理由见你。”顾清漓的手掌被祁鹤捏着,他的手心滚烫,出了一层汗,“还有,你的手很烫。”
刚好两个人到了顾清漓家楼下,祁鹤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可能是因为突然有了女朋友,有点开心过头了。”
顾清漓的脸有些热,她将手往外挣了一下,“我到了,我要上去了。”
祁鹤的腰弯了下来,目光像是最深的湖水,温柔得像是一缕春风。他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在顾清漓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顾清漓怔了一下,后颈处传来一阵酥麻,似电流一般淌过全身。
“阿狸,明天见。”
躺在床上,顾清漓打了一个滚。她的脸一片通红,身上还包裹着在他身上闻到过的那股清洌的味道。
她不想洗澡了。
摸出来手机,顾清漓把祁鹤的备注名改成了“野玫瑰”。
时针指到了十二点。
祁鹤回去时郝瑞泽还没睡,他的身上沾染上了一些雨气。
有点潮湿。
走到冰箱前,拿出来一扎啤酒放到了茶几上。
郝瑞泽的手指灵活地滑动着屏幕,认真地打着游戏。
祁鹤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拉开两瓶易拉罐的拉环,啤酒冒着点泡。他推了一罐放到了郝瑞泽面前,“陪我喝。”
“大半夜让我陪你喝酒,你捡到钱了?”
一局游戏刚好结束,郝瑞泽坐直了身体,看了一眼面前的啤酒,又看向祁鹤,“明天不上班了?”
“上班跟我喝不喝酒有什么关系?”祁鹤拿起易拉罐一口气喝了大半。
郝瑞泽嗤笑了一声,和他碰了个杯,“你真捡钱了?感觉你要飘天上去了。”
比捡到钱还要开心。
祁鹤只笑不说话,脸颊两侧浮起来一层薄红色,本就红艳的嘴唇此刻被染得更为殷红,妖艳得像是一朵花。
“真捡到钱了要庆祝的话我把顾清漓叫过来陪你喝。”郝瑞泽看着祁鹤又开了下一罐,心头跳了一下,“我一个人干不过你,正好她心情不太美妙,绝佳的酒友!”
祁鹤的酒量那是个谜,郝瑞泽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这人还能问他要不要继续,连脸都没红。
魔鬼,太可怕了。
“她现在的心情应该挺好的。”祁鹤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估计已经睡着了,你别去吵她。”
“哈?”郝瑞泽听着他的话愣了半天,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刚刚是去找她了?卧槽!祁鹤你个老狗你干嘛了!”
“啥也没干啊。”祁鹤笑了笑,“就是,简单地脱了个单。”
郝瑞泽:“祁鹤,你是不是早就对顾清漓有意思了,故意跟我说要和我来樱洲的?”
“反射弧真的有点长啊你。”祁鹤捏扁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里,“不过也不完全是,还有一点就是我确实挺缺钱的,需要在大城市上班。”
“卧槽!你是狗吧你!”郝瑞泽的认知都要崩塌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就说你们打游戏的时候氛围就有点不对劲,还偷偷从我这拿走了顾清漓的照片。不是,顾清漓知道你这么狗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觉得我装得挺成功的。”
顾清漓还说要追他。
“你认真的吗?你要不是认真的你赶紧去跟人家说分手,说你跟我玩大冒险输了故意的,我替你挨揍都行。”郝瑞泽手忙脚乱地掏出来手机,找到了顾清漓的电话就要拨过去,被祁鹤一把摁住了。
“不用打了。”祁鹤敛了敛神色,正经了不少,“我认真的。”
“我确实看上她很久了。”
郝瑞泽消化了大半天,最后伸脚踢了一下祁鹤,咬牙切齿地吐出来一句话。
“狗东西。”
当天夜里的凌晨两点,失眠的郝瑞泽收到了顾清漓的信息。
“我追到祁鹤了。”
我追到祁鹤了,郝瑞泽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捅穿了一个大洞,冷风不断的往里钻。
顾清漓说是她追的祁鹤。
祁鹤说是他先看上的顾清漓。
牛逼!
在一个晚上,郝瑞泽第二次遭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高端的猎手常常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猎物的面前,祁鹤这条老狗!
彻夜未眠,顾清漓一晚上都在看着窗外的天,一直到天明,全身兴奋的细胞都没能缓和下来。
顾清漓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