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环境里电话铃声格外突兀。
祁鹤的电话响了,他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加深这个滚烫的吻。
搂着顾清漓腰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手掌滚烫的温度。
顾清漓睁开眼睛,一下子撞进了祁鹤染着一层情欲的眸子里,她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电话铃声还在不间断地响,顾清漓重重地咬了一下祁鹤的下唇瓣,铁锈味开始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祁鹤这才松开她。
淡色的唇此刻无比殷红,上面还沾着一点血渍,一双杏眼波光潋滟,眼尾有些红。
像极了一只兔子,还是会咬人的兔子。
祁鹤的舌头舔了自己唇瓣上的血迹,又凑过去想啄一下。
顾清漓看着他又凑过来,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声音带着不可言说的娇软,“不要了!接电话!”
祁鹤站直,从口袋里摸出来手机看了一眼,是郝瑞泽的电话。
果然是损友,真会挑时间。
“有事?”
郝瑞泽那边有些吵,“兄弟,来喝一杯吗?”
“不喝。”祁鹤垂眸看着顾清漓,她的脖子都泛上了一层红,他笑了一声,“在约会。”
“约个屁,别约了,你们两个快来救我狗命!”
郝瑞泽的声音拔高了一些,顾清漓都能听得清楚,她的眼睛闪了闪,果然又去买醉了。
祁鹤,“在哪?”
“长青街这边的清吧。”
“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祁鹤帮顾清漓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外套,“不是说,会接吻么?怎么连呼吸都不会?”
顾清漓:“………”
她会口嗨。
祁鹤,“咬人还挺痛。”
“我没用力。”顾清漓低着头,“应该也没有很痛吧。”
“那你再用力咬一口,还挺爽。”
还挺爽………
他是变态吗?
——
顾清漓和祁鹤再次经过篮球场的时候,站在一边的时漾视线定在了他们两个人十指紧扣的手上。
时漾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
顾清漓认识祁鹤,而且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顾清漓是不知道祁鹤是迟傲凝的儿子,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迟傲凝是负责李今也那个案子的律师?
“顾清漓。”在两个人路过时,时漾叫住了她,“好久不见。”
祁鹤停了下来,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顾清漓,有些诧异,“你认识时漾?”
“以前的朋友认识,不太熟。”
顾清漓看向了时漾,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时漾的眼神动了动,瞥了一眼祁鹤,然后看向顾清漓,“你认识迟傲凝吗?”
她说完这句话时,祁鹤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向时漾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顾清漓实诚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果然,郝瑞泽真的什么都没跟她说。
顾清漓不知道迟傲凝。
她应该都不知道李今也是怎么死的吧?
李今也死后,时漾活得水深火热,每时每刻都在遭受良心的谴责。
像顾清漓这样的人,李今也应该算是这辈子对她最好的人了吧?李今也算是顾清漓的贵人,郝瑞泽凭什么让她能若无其事的置身事外!
她就应该和自己一样,无时无刻都活在自责里!
时漾咬了咬后槽牙,眼里划过一丝嫉恨,“你知道李今也是怎么死的吗?今天是她的忌日,你就一点都不难过吗?也是,毕竟李今也死的时候,你连葬礼都没有来,怎………”
怎么死的?
自我了结死的。
李今也死的时候,你连葬礼都没有来,怎么会因为她难过。
这是顾清漓这半生最痛苦,扎得最深的一根刺。
“跟她关系最好的人不是你吗?你今天怎么不去她墓碑前哭诉?”顾清漓扯唇笑了起来,“去年你也没去吧,还有空在这里跟我扯前尘事,时大小姐闲的没事干了是吗?”
时漾被她呛住了,“你!”
顾清漓,“我没有兴趣听你去讲一个死人的事情,我先走了。”
她不再管时漾,拉着祁鹤径直朝前走。
人都死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祁鹤微微侧头,看着顾清漓的侧脸。
今天是顾清漓朋友的忌日。
他的眼神闪了闪,抿了抿唇角没说话。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清吧的名字叫做酒别重逢,牌子闪着彩色的霓虹灯。
祁鹤牵着她走进去,找到了郝瑞泽所在的包厢。
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