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漓和罗琳拿着笔和夹着试卷的书站在了最后一排,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罗琳趴在了桌子上,头磕在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好累,腿要断了………”
顾清漓看向她,“嘴还贱不贱了?”
罗琳听到顾清漓的话,眼皮抬了起来,语气带着点控诉,“你真没人情味。”
顾清漓,“姐姐,我是被你拉下水的。”
还没等罗琳反驳,裴言就走了过来,敲了敲顾清漓的桌子,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
裴言,“所有的公式和知识点我都写在上面了,这样记就不用再去慢慢翻书找了。”
顾清漓指了指自己,“给我?那你用什么?”
裴言看着她,一字一句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这个东西?”
“………”
行,人跟人是不能做比较的,不然会被气死。
罗琳有些诧异,裴言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主动给人讲题目已经很少见了,现在甚至还花时间给人家抄笔记。
有猫腻,有猫腻。
罗琳的心里藏不住一点事情,非常直接的问了裴言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顾清漓?”
裴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眉梢微微扬了扬,“我更喜欢数学多一点,我也不是白讲题的,我给你讲数学,你得给我讲英语。”
顾清漓拖着腔调哦了一声,又来一个数学逆天,但是英语不好的。
好像每一个数学好的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英语很烂。
除了祁鹤。
郝瑞泽说过,祁鹤是个变态。
“行,有不懂的你问我。”顾清漓把他手里的笔记接了过来,快速的翻了一下。
确实很清晰。
罗琳听着他模棱两可的话,笑了一声,“那你怎么不找我?我英语也很好啊。”
“那我肯定要找最好的那个。”裴言指了一下顾清漓,“她一百三,是我们班最高的。”
罗琳:“………”
单字一个六。
顾清漓中午没有去吃饭,一个人站在窗户旁边,胳膊肘撑在窗台上,眼睛看向外面的操场。
“你别这样,会有人看到的……”
楼下微妙的声音传进了顾清漓的耳朵里,她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得僵硬起来。
她知道楼下的人,在做什么。
南城一中的教室监控还没有修整好吗?
2018年的夏天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中午,也是在楼下的那间教室里。
她的脖颈被向止用力的掐着,整个身体紧紧的贴在墙壁上,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掠夺。
顾清漓的嘴唇被咬的流了很多的血,就连舌头都眼前的恶魔给被咬破了。
那是第一次接吻,满嘴都是血的腥臭味,全身都被恐怖包围,吓得她一直哭个不停,哭得歇斯底里。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嘘——不要哭,会把人引进来的。”
向止当时的原话,让顾清漓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事后,她的脖子和手腕都是一圈青色,整整一个星期才淡下去。
顾清漓听着下面细微的哭声,眼睛微微眯了眯。
果然,不管是哪个年纪的男性,都是畜生。大脑和小脑都是由睾丸构成的,凭借着自己体型上占的优势,不管任何场合,不顾对方的意愿,想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可以。
顾清漓掏出来手机,把音量键开到了最大,调出音乐软件,放起了一首极有恐怖氛围的纯音乐。
“卧槽!”
下面的人似乎被吓到了,打开窗户,探出头刚想骂人,顾清漓就直接一瓶水泼到了他脸上。
“同学,这里是学校,在教室做这么恶心的事情,我要是你,在被人发现的时候就会一头撞死。”顾清漓对着他笑了起来,“你要是敢骂我,我马上就去把老师叫过来。”
青春期的恋爱不是这样的,这根本不叫恋。
以恋的名义,来发泄自己的欲望。
低级生物,简称畜生。
还是在学校的教室里,更是令人作呕。
胃里在不断翻涌,顾清漓只觉得想吐。这种事情,光是在脑子里回忆一遍,她就想杀人了,恨不得一刀捅死向止那个混蛋。
还有现在这个正在瞪着她的混蛋。
男生最后说了一句:“神经病!”
然后就关上了窗户,彻底没了声音。
顾清漓关掉音乐,表情也彻底冷了下来,因为这个小插曲,一整个下午她都有些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
肚子也好饿,但是她不敢吃东西,喝了一瓶又一瓶的水。
药不能停,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