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边有徐景仁昨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些事情,加上周逾白和宋嘉栩,基本也没有多少事情需要他来做的。
尹司南有些无所事事,但是手机不离手。
傅砚池几乎是隔几分钟就要问他这边的情况。
尹司南毕竟是跟在傅砚池身边好几年的人,自然也懂他的心思,汇报的时候主要都是汇报徐景好的各种状态,其他情况都是几个字带过。
显然,傅砚池很满意。
因为想要送徐山川的骨灰入土为安,所以各方面的事情也都打理了起来。
主要还是徐景仁和周逾白在忙着。
宋嘉栩负责守在徐景好的身边,许西宜最近对她非打即骂实在是可怕,徐景好的身体也很脆弱,身边实在是少不得人。
尹司南的主要任务也是守在徐景好的身边,尽管有两个人守着,许西宜仿佛看徐景好就像是看仇人一样,十分厌恨。
说出的话也是极其恶毒,弄得徐景好几次都快要崩溃。
加上事情办的并不顺利,下葬日,只能延期到第二天。
到了第二天,天公不作美的下起了小雨。
一众人打着黑色的伞,将徐山川的骨灰送到了墓园。
看着骨灰下葬,看着土一铲一铲的倒上去掩埋住,许西宜情绪溃不成军,徐景仁扶着她,她哭天抢地,哭声伴随着雷电声,也格外的悲戚。
徐景好从头到尾,眼泪也没干过。
只是她不出声,唯有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宋嘉栩近距离的守在徐景好的身边,第三天了。
徐山川去世第三天,徐景好水米不进,大家劝着她吃点东西,也只是吃几小口。
食物下咽不多时,她就连胃酸都吐了出来。
也不知是悲伤过度导致的生理性不适,还是因为孕吐。
总之,徐景好三天来,是什么都没能吃。
周逾白只能在她喝的水中加重葡萄糖,掩盖一下加了一些营养剂的味道。
可尽管如此,徐景好也喝不了几口。
这三天下来,徐景好的状态看上去就觉得十分不佳。
葬礼上,许西宜也是闹得厉害。
她坚决不同意下葬徐山川的骨灰,而是想要把骨灰留在自己身边,等她死后,将她和徐山川的骨灰倒在一起,或是埋了,或是撒了。
可徐景好和徐景仁看她疯的那样,就怕留着骨灰不下葬,她只会疯的更加厉害。
姐弟两人都已经答应,即便是一个先下葬,将来也会将他们合葬在一起。
可许西宜也还是不答应的。
她就是坚决的要留下徐山川的骨灰,成日带在身边。
许西宜也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徐景好和徐景仁都希望她能接受治疗,早日康复。
后面的人生路,还很长,总不至于现在就这样疯下去。
葬礼结束,其他人都离开了。
徐景好把许西宜的那把伞递到了徐景仁的手里:“景仁,你送妈妈回家,让家里的佣人守着她。
我已经跟逾白哥说了,不送她去医院陌生的环境治疗。
我们请最好的心理医生,二十四小时伴随在她身边治疗。”
徐景仁点头:“姐,那你呢?”
徐景好看了看墓碑上徐山川的黑白照片,照片上,她的爸爸,年轻,还带着笑容。
除了那张照片是黑白的预示着人已经不在了,其他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的。
徐景好:“我还想在这儿待会儿。”
徐景仁这几天也看到,宋嘉栩照顾徐景好是非常用心的,也点了头。
亲妈这边,也总是要照顾才行。
有人照顾徐景好,他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安顿好母亲。
徐景仁先带走了许西宜,徐景好对着周逾白和宋嘉栩说:“让我和我爸爸,单独待会吧。”
周逾白:“小好,你几天都没吃东西,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不如早点回去调整休息一下吧?”
宋嘉栩却拉住周逾白:“周医生,让徐小姐安静的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他还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他很能理解这种心情。
周逾白无奈,也只能先走。
周逾白和宋嘉栩都下山了,徐景好的目光终于也看向了一边站着的,纹丝不动也没有什么自觉性的尹司南。
“尹秘书该汇报的都汇报了,现在还不走,难道以后都要跟踪汇报我的一举一动吗?”
尹司南无奈:“夫人,傅爷是真的担心你。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只远远的守着就好。”
说完,尹司南就走开了好远。
傅砚池的人,徐景好根本拿他没任何办法。
索性,尹司南是真的走的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