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啦,明天……早上见?”
这一次,景邵庭不理她了,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一幅无视她的样子。
不过苏意如一贯是把景邵庭的沉默当作默认的,收起保温盒,她蹑手蹑脚地离开办公室,轻轻合上门。
待苏意如走后,没过多久,许慕敲门进来。
景邵庭听到动静抬首,以为是苏意如回来了,面色稍霁。
见是许慕,复又沉了脸,垂下头。
许慕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景邵庭,惹得领导对自己黑脸,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姿态一丝不苟地走过去,将文件放在了景邵庭手边。
“景总,这是下一个项目有合作意向的公司,请您过目。”
景邵庭随手拿起来翻阅了几下,顿住。
名单上明晃晃的许氏二字令他眸光一寒。
刚刚换了公司总裁,形势尚不稳定,就敢投出想跟景氏合作的意愿。
景邵庭真不知该说许时年是不怕死,还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了。
“我还没找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景邵庭将名单合上,不轻不重地摔在桌面上。
许慕琢磨着,“要将许氏的名额剔除吗?”
“不用。”
男人玉白修长的指尖轻点在桌面,他也想看看,苏意如现在为之效力的公司,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
休假结束,苏意如回到许氏上班。
恰好许时年结束了和那个企业负责人的会谈,签订了合作,脱力般躺在椅子里。
时隔近十天,终于见到苏意如,许时年扁了扁嘴,想在她面前卖惨撒娇一下,“姐姐,我最近好累。没想到继承家里的公司会这么累。”
苏意如安慰他道:“外面搬水泥的更累,你已经出生在制高点,从小享受了好的待遇,长大了也要为社会做出相应的贡献。”
许时年嘴巴扁得更凶,“姐姐,你怎么现在开始说教我了。”
明明换作以前,她会笑眯眯地过来摸摸他的头,说一句辛苦了之类的。
苏意如总不能说我把你当弟弟,所以不自控地说教起来。
这话说了,恐怕许时年当场就会跟她闹脾气翻脸。
苏意如只好转移话题,“宁家的负责人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