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一众文官为了找回面子,又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可惜了,只卖了两千五百万两银子,还差三千五百万两!”
“呵呵,就是不知世子殿下还能不能再作出一首传世诗词?”
“世子殿下误打误撞作出一首传世诗,已经是撞了大运,要是他还能作出一首传世诗,本官把脑袋拧下来……”
不等一众文官继续说下去。
姬苍面露不悦道:“够了,此事到此为止!”
萧魏微微一愣:“圣上,您的意思是……”
“朕说此事到此为止,难道你还要朕再说第二遍吗?”
萧魏慌忙一礼:“老臣不敢!”
姬苍看向赵无极,吩咐道:“行了,去将秦牧叫过来吧!”
赈灾本来就只需要五千万两白银。
之前文官捐了两千万两,如今秦牧又筹了两千五百万两,加起来一共四千五百万两,赈灾的银子差不多就已经够了。
秦牧毕竟还是个半大小子,能够筹到四千五百万两银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于剩下的五百万两,交给萧魏去想办法。
萧魏堂堂文相,不会连五百万两银子都筹不到。
若是如此,那萧魏这个文相也就不用干了!
同时,姬苍也不想让上官鸿和萧魏继续斗下去。
两人同朝为官,若是关系搞得太僵,不利于他把持朝政。
而且过不了多久,秦牧就要成为驸马了,所以他也不想太过为难秦牧!
文官们也都知道姬苍的想法,只能闭嘴!
当然,上官鸿也没多说什么。
此事到此为止,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秦牧又不是真的文曲星下凡,能写出一首传世诗,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他不指望秦牧还能写出第二首传世诗。
自然,他也没指望秦牧能筹到剩下的三千五百万两银子。
姬苍能够点到为止,自是再好不过!
赵无极躬身一礼,便快速向楼下走去。
而秦牧还不知道他不用筹剩下的银子了。
他拿出长剑之后,见一众富商都没当回事,倒也并不在意。
他只是笑了笑道:“在拍卖开始之前,本世子还要作一首诗词,以此来赞颂征东老将军的忠烈和勇武!”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富商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秦牧身上。
他们眼中虽然有期待,但更多的,还是不屑。
毕竟传世诗词又不是大白菜,岂是想作就能作的?
他们也只以为秦牧是误打误撞才作出了传世诗,秦牧若想再作一首,无异于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阁楼上的姬苍也是哑然失笑。
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可就成自负了。
要说秦牧能再作一首传世诗词,他是万万不信的!
但他如果知道,《李延年歌》和《水调歌头》都是出自秦牧之手,只怕就不会这样想了!
赵无极刚刚下楼,还没来得及踏出阁楼的大门。
秦牧便开口道:“征东老将军披肝沥胆、忠心不二,一心想要杀敌报国,建功立业。
但因早年在战场上断了一条腿,而壮志难酬,英雄迟暮。
那我便为征东老将军的这把长剑作一首《破阵子》吧!”
就在所有人都不以为意的时候,秦牧直接朗声诵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轰!
众人眼前景色陡然一变。
眨眼之间,他们便出现在了一位老将军的卧室之中。
老将军喝酒之后,兴致勃勃,拨亮灯火,拔出身上佩戴的宝剑,仔细地打量。
盯着长剑,老将军目光凝滞,似乎陷入了回忆。
画面一转,众人又出现一座四周环绕着巍峨城墙的边塞营地之中。
数百个帐篷整齐地排列在一起,白色的篷布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四面八方的军营里,接连不断地响起号角声。
犹如巨兽般地嘶吼,在营地中回荡。
威严而雄壮!
星空璀璨,篝火熊熊,士兵们围着篝火聚集在一起载歌载舞。
将军把烤熟的牛肉分给麾下。
乐队演奏起悲壮苍凉的军歌。
边塞的草原和戈壁,在鼓乐与歌声的伴奏下,尤为壮丽。
篝火逐渐熄灭,秋天的黎明刚刚破晓。
将军便开始检阅着全副武装、准备战斗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