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好聚好散,以后还是朋友。”沈云清玉容荡起连连笑意,给足了他台阶。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沈云清还是学过的。
毕竟她是阳奉阴违活在自己以前的家庭中的。
萧沐一时讷讷,大婚当日也没见她有这般笑容,梨涡轻陷,盈然笑意如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
萧沐到底是个从小混迹在军营的糙汉。
原身是喜欢他的,谁能拒绝一个玉树临风,凯旋而归的少年将军呢。
酒楼上沈云清匆匆一眼,萧沐萧沐身骑白马,英姿飒爽。
他的白马奔腾如飞,马蹄声响彻云霄,很快消失了。
今日,京城的繁华与热闹,一半因萧沐的凯旋而归。
京城因他沸腾。
沈云清因他心跳。
很简单,一个不羁的背影,心脏狂跳不止。
爱了。
沈云清心绪飘远了,回府使了性子,哀求丞相爹爹把自己许给萧将军。
她从小惯会耍小性子,是沈丞相娇养长大的嫡女。
要什么,沈丞相给什么。
她亲生母亲死了,长大后成了跋扈的坏性子。
丞相在外面是循规蹈矩,小心谨慎,唯独在女儿这里破了例。
她大婚后才知道丞相是用兵权才换了这一桩婚事。
不解的是原身为何喜欢他,却要裴子恒的好感度,女人心果然海底针。
沈云清瞟了一眼面前的人,心想将军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她面带笑容,得寸进尺道:“那个兵权是不是也该物归原主?”
“给出去的东西你想拿回来便能拿回去?沈云清你在做梦!”萧沐眼神杀人般,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
沈云清心想:做任务要紧,兵权能要回来就要,要不回来,便再想其他办法
“这封休书给你,你且收好。”沈云清缓缓起身送客。
萧沐不知女人玩什么把戏,不惜用兵权换来的婚事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欲擒故纵?
沈云清果然攻于心计,又来算计自己。
萧沐眼神凛冽的直视眼前之人,似有一道寒光射出,转身拂袖而去。
沈云清趁热打铁让阿碧收拾包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搬出了将军府。
“夫人,让丞相知道了可如何了得啊?”阿碧在一旁哭诉。
“再说了夫人,哪有女子给男子写休书的道理啊!就这样匆忙的回了相府,日后夫人的名声可如何是好啊!”阿碧眼圈微微红,楚楚道。
真是我见犹怜的小女子。
“夫…夫人,等等,少了件衣服…”阿碧整理包裹的手微微一愣,又垂首恭敬道。
她不是吃亏的性子,走可以,沈府的东西要带全。
“你这丫头脸变得倒挺快,一件衣服罢了。”沈云清嗤笑一声,这丫头想法倒是变得快,有一出想一出的。
阿碧下意识回道:“夫人,才是变了性子。”
沈云清闭紧了嘴巴,松了一口气,又道,“我们打道回府咯!”
一路阿碧碎碎嘀咕声,沈云清沉浸在顺利和离的兴奋中,也想了想阿碧的那句话。
她多多少少要维持沈云清的人设。
不然在这封建社会,难免会有事端。
坐着回丞相府的马车,街道畅通无阻,无不惬意。
“一二三,你知道原身为什么要裴子恒的好感度吗?”沈云清想道。
“因为他在原主死后,为其扫过墓。”
“扫墓?”沈云清不禁有些疑惑,二人并不相识,竟然会给仇家的妻子扫墓。
真有意思。
“就因为扫墓就喜欢了?”沈云清燃起了感兴趣的眼神。
“宿主大大,谁能拒绝一个死后为自己扫墓的翩翩公子~”
“话题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