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便加快了语速:“其实不止是嫔妾需要安神,嫔妾宫里的人都需要安神,愉嫔想要置嫔妾于死地,用的还是谋害悼敏皇子这样可怕的理由,永寿宫上下,谁不怕呢?”
她轻声道:“虽然愉嫔没有查出跟那位勾结,可她连悼敏皇子都信手拈来污蔑妃嫔,不但出来了,还被封了嫔,澜翠……澜翠她其实是被吓病了,只是不好说出来,才用了发热的借口。
她虽然是宫女,可也是清白出身,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我连累了她,让些我自己的药给她喝又怎么了?
难道眼睁睁看着她为我损坏了身子吗?不光是澜翠,我还偷偷把我的药拿来煮成了药茶,骗宫人们是喝来养生的。
永寿宫上下都知道您疼爱愉嫔,连她犯下这样僭越的大错,都能磨得皇上放了她,还升了位分,全都日夜惶惶,茶饭不思。
我实在是害怕大家都出事,这才悄悄做了这些。您若不信,只管让人去查药渣。”
如懿面色一厉:“魏嬿婉你放肆!皇上已经查明真相,你竟然还想污蔑本宫和愉嫔吗?”
嬿婉脸色发白,似乎想跪下,但看了看弘历,又生出勇气,坐稳了身子:“嫔妾不敢说谎!嫔妾也没想到,您会知道嫔妾昨晚上叫了太医,更不知道,您会偷偷过来抓嫔妾现行啊!”
她看向弘历,含烟眉微微蹙起,愈发显得楚楚可怜:“皇上,嫔妾不是故意冒犯娴贵妃娘娘的,嫔妾都是嫔位了,还夜夜梦见被愉嫔娘娘掐死,更何况宫人们呢?
嫔妾实在是自己当过宫女,也被人欺负过,感同身受,实在心疼她们,这才偷偷地拿药、请太医,绝对没有,也不敢抹黑贵妃娘娘的名声啊!”
她欲哭无泪,显然也没想到偷偷摸摸干的事儿,也会被抓包。
如懿的嘴,向来都是只在太后身边才极会说话,只要皇上在身边,她总是脑子一片空白:“皇上,令嫔如此污蔑臣妾,臣妾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