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差事,出了问题谁都跑不了,他会这么蠢?”
“还真说不准啊~”
顾思年苦笑道:
“我们三番五次的和他起冲突,租田令一事又狠狠的摆了他一道。
以他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咱们还是防着点好。”
“好吧。”
吴安点了点头:
“你放心,狱卒这边选的人,肯定可靠!”
其实在顾思年当上典史、推行租田令后,吴安已经不再把顾思年当成那个自己庇护下的小囚犯了,而是真正用平等的关系在与他交朋友。
接着顾思年看向了曾凌川二人道:
“你们手底下不是有两个当过兵的兄弟吗,再找几个熟悉琅琊山地形的衙役,换上老百姓的衣服先出发,去琅琊山摸摸土匪的底细,看他们到底躲在哪。
要想剿匪,得先找到人啊。”
“好!”
曾凌川应声道:
“顾大人放心,我亲自去!”
“路上小心,咱们琅琊山汇合!
其余人三天后出发,到时候小六子跟我一起去,玉风,你陪着吴头留在城内,这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江玉风有些不情不愿的嘟囔着:
“这么热闹的事不带我去,切,没意思。”
这位江公子一向过得是风花雪月的日子,哪经历过什么剿匪,打心底想去凑热闹。
顾思年瞪了他一眼:
“又不是去看戏,你跟着做什么!”
“那我不用一起去吗?”
吴安疑惑道:
“你一个人能行?琅琊山我去过,比你熟悉多了。”
“害,若是真撞见土匪打起来,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啥区别。”
顾思年摆了摆手道:
“说句不好听的,咱们要是在琅琊山出了事,城里还有吴哥照应着,若是一起出城,碰见麻烦,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说白了,没有吴安在城里盯着王自桐,顾思年不放心。
“你说的有道理。”
吴安点头道:“行,我留下,有什么消息随时告诉我!”
“嗯,那就这样!”
顾思年竖起一根手指头说道:
“记住,要保密,不能在城中透露出任何风声!”
……
夜幕缓缓降临,整座凤川县被一股昏暗的夜色笼罩,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夜风中晃荡着。
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今晚剿匪的人手就得出城。
这三天顾思年可没闲着,好好的研究了一下琅琊山的地势,还尽可能的找人打听了土匪的情况,也算是有所收获。
县衙里面聚起了不少人,有的是衙役、有的是狱卒,粗略看去有六七十号人,基本上都是有把子力气的青壮年汉子。
大多数人的手里都拿着棍棒,其中十几人还带了朴刀、钩锁、竹盾之类的物件。
这些衙役平日里也就抓抓小偷流氓,真正用过刀的人少之又少。
琅琊山略远,徒步走过去也得一天时间,所以随身还带了不少干粮。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不断,因为就在刚刚,他们从陈鸿信的嘴里听到了要去剿匪的消息。
有的人不以为然,以前也去过几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鬼影都看不见;
有的人是心惊胆战,因为他们觉得那些土匪都是不要命的主……
“好了,都静一静!”
顾思年站在了人群的最前方,大家立马就闭上了嘴巴。
租田令的推行已经让顾思年在县里建立起了一些威望,再加上一部分狱卒亲眼看到过顾思年打断牛二虎的腿,没人敢小觑这位典史。
“任务,想必大家都清楚了!”
顾思年沉声道:
“我多唠叨几句,剿匪可不是闹着玩,也不是随随便便抓两个小毛贼,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所以出了城之后,所有人都得听我指挥,谁都不准耽误事!
大家都有妻儿老小,都有父母兄弟,谁也不想丢了命,我希望多少人出城,就有多少人回来!
都明白了吗!”
“明白!”
众人应了一声,心情变得有些凝重。
陈鸿信也站了出来,朗声喝道:
“顾典史的话,就是本县的话!
敢有不从的,后果自负!
差事办好了,回来之后本县重重有赏!”
众人都缩了缩头,有县令大人撑腰,谁还敢不听话啊?不过听到有赏二字,大家的目光又亮了起来。
谁不想多拿点赏银呢?
陈鸿信用满是皱纹的双手抓住了顾思年,压低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