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出声:
“堂堂刑部侍郎,竟然敢差使家仆贩卖私盐。
啧啧,顾兄,你说这是不是知法犯法?”
顾思年犹豫着说道:
“殿下,是不是与沙大人有关还说不准吧?”
“哎,顾兄太谨慎了不是。”
尘洛昭冷笑道:“区区一个管事,哪来的胆子贩运私盐?背后一定有人撑腰!”
不等顾思年回话太子厉声喝道:
“说!你们的私盐是从哪儿来的!”
“盐,盐运司里弄出来的。”
尘洛昭眼皮子咕噜一转就猜了个大概:
“盐运司?石盐镇上那片盐田?怪不得你们会从深山老林里过。”
禁军统领低声道:
“殿下,貌似沙义的妻弟就是石盐镇盐田的主簿。”
老人又是一晕,这下一个都跑不了。
“噢?啧啧,那这不就全串起来了?”
尘洛昭就差笑开花了:
“一个盐运司的主簿与沙义里应外合,将官盐偷运出来变成私盐,获取暴利!
简直罪大恶极!视国法于无物!
今日若不是被本太子撞见,还真被你们躲过去了。”
现在尘洛昭的心思完全不在狩猎上了,最大的猎物这不自己就跳出来了?
瘫倒在地的沙府老管家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他知道沙家的日子过到头了,自己也活到头了。
尘洛昭转头看向顾思年:
“顾兄,本太子身负监国重任,面对这等罪行岂能坐视不理?
所谓捉贼捉赃,人赃俱获。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石盐镇,将贺宾这些贪赃枉法之徒尽数抓获?”
这时候太子一定要拉上顾思年做个见证,不然看起来倒像是自己在针对沙义了。
“殿下有令,微臣安敢不从?”
顾思年躬身抱拳:
“麾下亲兵,听从殿下调遣!”
“好,我们走!”
早已急不可耐的尘洛昭一挥马鞭,也不等顾思年,拍马而去。
落后一步的顾思年面带微笑,将小六子叫到了身边,低声道:
“去齐王府一趟,就说沙义的事被太子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