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好久不见。”
琅山大营的帅帐里站满了身披甲胄的武将,大部分都是琅州卫的将军,唯有游康、秦熙、萧川三人是刚刚从雍州过来的。
名义上分属两卫,实际除了高阶武将,底下的中坚将校与军卒都是互相调动,不分彼此。
“轰!”
众人齐齐抱拳,大喝一声:
“参见顾将军!”
“免礼吧,老熟人了都别客气!”
“一年多不见,你们好像都胖了些啊,看来日子过得不错。”
顾思年乐呵呵的说道:
“不像我啊,在京城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京城那鸟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蒙厉拍着胸脯说道:
“要我说将军您赶紧回北境来,咱兄弟们整天待在一起,练练兵骑骑马,自在得很。”
顾思年直接白了他一眼:
“合着这大凉朝是你蒙厉说了算?以后咱们都称呼你为蒙大将军?”
“哈哈哈!”
众人齐齐哄笑。
还是游康性子沉稳,郑重其事地开口问道:
“陛下让将军巡阅边军肯定是刻意而为,是不是要准备出兵、收复北荒了?
开年以来民意汹汹啊,这一场仗该打了吧。”
此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个个目光期待地瞪着顾思年。
自从上一次凉燕大战结束,边关驻军已经休养了很久,在招兵买马的同时也在积极备战。
朝堂乃至中原虽然刚刚出现收复北荒的声音,可在边关、在前线,所有人早就等着这一仗了。
数万军卒摩拳擦掌、厉兵秣马,战心汹汹。
顾思年苦笑了一声:
“想要让陛下下定决心收复北荒,阻力很大。
以司马家为首的大部分文官都是主和派,并不希望凉燕两朝全面开战,朝堂上赞成开战的声音不多。
身居中枢的达官显贵们对北荒一战大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大家的脸色都难看了些,甚至出现了些许怒意。
楚老将军冷着脸:
“文官主和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他们哪里懂北荒百姓的疾苦,更不懂什么叫血海深仇!
想要让他们赞成开战,难啊。”
“大家也不要灰心。”
顾思年沉声道:“我只能说,陛下是有心的,就要看咱们边军有多大的胜算。
此事,并非不可为!”
短短一句话就让大家精神振奋,至少不是没有希望。
“好了,咱们直奔主题!”
顾思年站直了身子: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要打北荒这一仗我得了解两卫整军的结果。
北瞻,你先来说说吧。”
“诺!”
褚北瞻欠身行礼,缓缓道来:
“自前年开始,户部、兵部下发的军饷军粮重点向琅州、雍州两卫倾斜,眼下两卫野战边军已经按照当初的计划,扩充至十万兵马。
其中,琅州卫下辖凤字营、陷阵营、白羽营、先登营、殇鼓营、左骑军。
雍州卫下辖望北营、轩字营、安雍营、右骑军。
除左右骑军是五千人外,各主力营外加游弩营都是三千人的满编之数,总计近四万兵马。”
“蒽。”
顾思年点了点头,这四万人都是百战老卒,两卫真正的精锐,都是在一次次血战中保留下来的精华。
“除此之外,还有六万余兵马暂未编入各主力营,新兵老兵混合,日常都在一起操练。
战力不敢说与头等主力营齐平,但随时都能拉上战场与燕军一战!”
“很好。”
顾思年背着手道:
“只要召之即来,战之能胜,就够了!
眼下虽无开战迹象,但我总觉得那一天不远了,咱们该把拳头捏紧,随时准备开战。”
游康插了一句嘴:
“将军的意思是,要扩充各营主力了?”
“对!”
顾思年有条不紊的说道:
“即日起从六万兵马中拣选精锐,补充到各主力营。
游弩营保持三千人不动,骑军凤字营、望北营、陷阵营、白羽营、轩字营,步军先登营、殇鼓营、安雍营全部扩充至五千兵马。
左右骑军扩编至一万人,作为咱们手里规模最大的野战骑军使用。”
“诺!”
“骑军五营、步军三营,外加左右骑军总计六万兵马,剩余四万人中还有一万骑军,分别驻扎边关各城,作为机动兵力。
三万步卒一分为二,由楚老将军、萧老将军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