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你有没有想过墨行为何要大闹宴会啊?”
盛今絮动了动嘴唇,刚要回答,就被太后打断了。
她说:“不必急着回答,你可以好好思考几天。”
“好。”盛今絮乖巧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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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砚川手下查到万朔孤身一人出现在了郊外,实在奇怪。
他便跟了上去,想着也许会有收获。
并没有找到人,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辛瑾霜与她的婢女。
“太子殿下匆匆忙忙,这是要去哪里?”辛瑾霜勾了勾唇,出声问道。
盛砚川回答着:“随便转转。”
荒郊野岭,随便转转。
她本就随口一问,自然也无追问的想法。
“你,要走了?”盛砚川看到了她身侧的盘缠。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在北澈国这段日子,变卖了些混蛋爹的家产,大仇得报,也没什么留下去的必要了。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闯入了他们的视线。
辛瑾霜叹叹气,好似早有预料。
盛砚川抬剑,为她挡下了一击。
看到为首的人,辛瑾霜冷笑了声:“真蠢。”
盛砚川抬头,问:“认识?”
“我那位兄长的暗卫。”
似乎是觉着辛瑾霜一介女流之辈,加上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就没想过她会活着,所以不屑于掩饰。
“留活口。”
盛砚川勾了下手指,他的暗卫以一敌十,很快将那群黑衣人制服。
准备逼问之时,集体吞毒自戕,还未来得及阻止。
“他们要怎么处理?”盛砚川询问着面前女子。
辛瑾霜看向京城的方向,“兄长找不到人得多担心啊。麻烦太子殿下把人还回去便可。”
“至于我那位兄长,证据都已经给你了,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辛瑾霜朝着他笑了笑。
盛砚川应了声。
“需要孤护送你出京城吗?”他出声询问。
又觉着不太妥,补充了句:“毕竟在我北澈国境内,倘若西月郡主再受伤,怕是会影响两国和平。”
即使是在解释。
他的语气也是淡淡的,让人看不破情绪。
“不必。”辛瑾霜拒绝的干脆。
“后会有期。”话落她驾马而去,扬起了尘土来,可见速度之快。
辛瑾霜的身影在变小,盛砚川重复了她所说的后四个字。
他们就此分开了。
面对这一地的尸体,盛砚川让手下处理了。
除了为首之人,其余人入土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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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鹿墨行被灌下了两大碗的醒酒汤,清醒着被关禁闭,还要抄写起了经文。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莫大的惩罚,比被打一顿还让鹿墨行难以接受。
谈安屿带着太后的吩咐来了丞相府。
请路过的丫鬟把鹿蕴然请出来。
“我有事同你说。”谈安屿对她说。
按照太后的要求,把盛今絮为何一反常态的原因讲了出来。
原本鹿蕴然也觉着奇怪,现在明白了由头。
“你怎么没直接去找阿弟说?”鹿蕴然抬头看着他。
谈安屿微微张着嘴,愣了下。
原本他是这么打算的。
可脑海里浮现太后所言,鬼使神差的来了鹿蕴然的别院。
想和她多说说话,也是为了那句用心感受。
“他可能更愿意相信你说的话。”
这借口很是蹩脚。
可鹿蕴然信了,或者说她不想深究。
“太后是有意让他们喜结良缘吗?”鹿蕴然问出了新的问题。
“对。”
鹿蕴然微微仰头看着他的神情。
他喜欢盛今絮,此时心应该都在滴血吧。
不知是谈安屿伪装的太好,还是已经麻木,他的面色无异。
“那我们去和阿弟说吧。”鹿蕴然抬步。
在路途中。
谈安屿侧身看着她,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半晌没能把心中的问题讲出来。
鹿蕴然用余光感受到了。
她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是,昨日的招亲宴会太后也有意为你挑选佳婿,你有什么想法吗?”
明明是自己问出来的问题。
却有些不敢面对答案。
“我猜到了。”
“没想法,暂时都没成亲的想法。”
她所言皆是实话,想着留下多陪陪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