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南允丰刚巧与墨子轩在用膳,得了下人报信,知道有个戏班子来了,细问之下得知是墨子轩邀请来的,不由挑了挑眉毛。
自己倒是对看戏不怎么感冒。
倒是刚巧吃饱了撑的,看看也无碍。
于是乎,南允丰抬手,示意迅速搭个戏台子,一柱香时间之后,他要去瞧一瞧。
下人领了吩咐便迅速忙碌去了,是苦了众多丫鬟伙计。
本就因为提前的寿辰宴叫苦不迭,现在又不得不加班加点赶着搭戏台子。
饭都来不及吃,便急吼吼的忙活起来。
宋落落也在忙活的队伍里,见有许多新面孔,她便知道,墨子轩开始布棋了。
彩月也在一旁有些怨怼的搬着东西,放下一摞后,揉着腰开始大喘气。
“害,落落,没想到真要来戏班子呀。”
“老爷也不知道咋安排的,既然知道有戏班子要来,提前搭台子多好,大家伙也不至于顶着大太阳饿着肚子干活。”
“不过也好,我想看戏想很久了。”
在大家伙的忙碌下,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那戏台子便成功搭好,不愧是人多力量大。
彩月累的整张脸撅成了猪肝色,一边用手给自己扇着风,一边叹着气。
她没注意,头顶一个横杆不知为何没固定,此时已经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宋落落不知为何,总觉得心神不宁,见彩月唤自己去领库房发的绿豆汤,一抬头便瞧到了她头顶已经坠下来的木板,本能地瞪大双眼,瞳孔一缩,条件反射大喊出声:“小心!”
彩月一愣,见宋落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循着视线便瞧了过去。
见木板直直朝着自己砸下来,彩月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的看着木板越来越近不知所措。
宋落落也不知哪来了的勇气,随手抓了一把,用力朝着那木板扔了过去。
木板在宋落落的攻击下成功偏离位置,而彩月也反应过来,刚准备抱头,便被一人以轻飘飘的力气带过去。
“你还好吧?”
说话之人声音很是清朗,好似山涧的一汪清泉。
彩月本来是被那木板吓得丢了魂的,一方面被宋落落的实力惊到,一方面又被这陌生男子搂着,脸色一会变一下。
“啊……那个……”
彩月一紧张就容易结巴,舌头打结。
再加上面对陌生男子的近距离接触,她总觉得晕乎乎的。
“彩月!”
宋落落跑了过来,直接把那人推开,很是担心的抓着彩月的肩膀问起:“你怎么样?”
伴随着宋落落跑过来,木板也碎成十来块,天女散花一般落在了地上。
似乎是因为卸了力气,砸在人身上便不疼了。
彩月不明所以的被宋落落连拖带拽回了南院,而方才抱住彩月的男人则是遥遥看着彩月,眼底带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
“怎么个事?”
张三很敬业,发现有古怪的声音传来,直接便跑了过来。
见一地的木头渣子和碎板,刚想开口,却见墨子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张队长,在下见木板从台子上掉下来,便没忍住出手了,险些砸着人。”
张三闻言,当即脸色一变,很是担心的查看起了墨子轩的情况。
见他没受伤,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是在下监管不力了,还好莫先生没有受伤。”
“不然在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同王妃交代。”
现在,放眼整个淮安王府上下,无人不知莫玄这位来自墨之国的商人,已经成了老爷与王妃面前的红人。
所以说,得罪这祖宗,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乎,老岳的戏班子只是报了他的名字,便能直接进王府,也是王府的护卫们另类的讨好。
虽然放人不一定讨着好,那也总比得罪了的强。
墨子轩见张三如此拘谨,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道:“老爷说了要来看戏,马上便来了。”
“此处一片狼藉因我而起,还请张队长给在下拖拖时间,可别让老爷瞧见这乱七八糟的一幕毁了心情,没了听戏的性质。”
张三闻言,越发汗颜开来。
“在下惶恐,从古至今都没有让客人动手干活之事……”
“且台子突然塌了,在下定要好好追责才行!”
一边说着,眼看张三要叫人来,墨子轩急忙抬手阻止:“大家伙本就顶着太阳,肚子空空搭了这戏台子。”
“本就天热,活也安排的突然,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出纰漏也在所难免。”
“莫要因为一点小事,让大家不开心。”
“再者说来,这一地狼籍也是在下所致,张队长还是快去陪陪老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