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恭敬的回复了宋瑾瑜的疑问:“回将军。”
“俘虏一共五人,三男两女。”
“他们被送到营地的时候,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伤。”
“许是前些日子的夺命逃亡,他们来了营地,便全都不省人事了。”
“所以这五人的身份,卑职并不清楚。”
“还是大将军待回到燕北之后,再好生盘问吧。”
其实,宋瑾瑜在把话问出来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
他自己也知道俘虏们的状态实在差的可以,从被抓以来便一直昏迷着。
不过是刚刚突然心念一动,嘴皮子不受控制罢了。
宋瑾瑜轻咳两声缓解了自己的尴尬,想开口继续前进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强硬的将眼神转到了相反的地方。
而后,状似无意的开口:“无妨,咱们的速度确实是太快了。”
“是本将军的不是,没有考虑到俘虏的生命安全。”
“正好天快黑了,宋寅,你便让将士们原地安营扎寨,好生歇息一晚,待明日再继续赶路吧。”
话毕,宋瑾瑜便自顾自离开了。
宋寅对宋瑾瑜的反常有些摸不着头脑,倒也乐得轻松。
毕竟任务完成了,此次大战大捷,凯旋是早晚的事。
能赶着稍稍休息一会,也算是忙里偷闲了。
入夜,宋家军的将士们效率奇高,不过半个时辰便全部扎好了帐篷。
宋瑾瑜寻思着避嫌,吃饭也没有往戴望舒身边凑,只是象征性的关心了一下所有俘虏的病情。
听宋寅说其他人状态还行,那断了命根子的有可能撑不到回燕北,还有戴望舒的伤也很严重。
已经喂了退烧药下去,若是今夜撑不过去,或许便就这么去了。
听完了宋寅的汇报,宋瑾瑜心里登时有些不舒服起来。
像戴望舒那般美好柔弱的女子,定然是被乌卡其这畜牲强行掳回了燕国当了暖床丫鬟。
可怜她命途多舛,乌卡其就算逃命也带着她,拿她当挡箭牌。
宋瑾瑜记得,自己在闯入乌卡其房间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乌卡其身下压着一个断手断脚的女子,看不清脸。
而另一个皮肤稍黑一些的,也是断了手脚,不过姿势是有些扭曲的,被两个蛮子肆意侮辱。
宋瑾瑜离的门口近,自然看清了巴珊的脸。
所以知道,戴望舒的手筋脚筋是被乌卡其挑断的。
且她胸口多出来的几个血窟窿,伤痕的大小也是能和乌卡其的长刀作出对应的。
于是乎,宋瑾瑜便直接脑补出来了一场大戏。
无外乎乌卡其和她们二人的爱恨情仇。
不过对于巴珊,宋瑾瑜无感,只觉得她定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才会被乌卡其命手下生生打断了双手双脚。
倒是戴望舒……
和宋寅聊天的宋瑾瑜,不由自主的思绪飘远起来。
像她这么美好的存在,绝对是被乌卡其威逼利诱的。
既然不是燕国人,又长着燕国人的容貌,便是自己人。
大齐国人出门在外,自然要互帮互助!
刚刚宋寅说,她今夜若是挺不过去,便就这么没了对吧?
当同乡的,给她加油助威,或者问问遗言什么的,是不是也无可厚非?
宋瑾瑜就这么自欺欺人的想着,越想越觉得合适的不得了。
所以直接打发了宋寅去办事,自己去寻戴望舒去了。
戴望舒五人都是带回来的俘虏,为了防止他们密谋逃走,所以五个人是分开关押的。
宋瑾瑜也很有心机的悄悄做了手脚,让戴望舒的帐篷距离自己的帐篷,不过几步之遥。
宋寅对此自然不会有任何想法,只是一心想着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不至于第二天累的脱水。
宋瑾瑜漫不经心的在自己的帐篷附近散步着。
散着散着便一闪身,晃进了戴望舒的帐篷之中。
方才人多眼杂,他对戴望舒的美眸只是惊鸿一瞥,便动了心弦。
现在,宋瑾瑜有了机会和戴望舒单独相处,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她来。
他观察着戴望舒的伤势,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心如刀绞,不过几个呼吸间。
宋瑾瑜看着戴望舒被生生挑断了手筋脚筋的地方,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一股名为心疼的感觉,几乎是一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心房。
手腕与脚腕上那般狰狞的伤口,让宋瑾瑜竟是生出了无数的不忍。
再看戴望舒胸口上的几个血窟窿,现在还滴滴的冒着血。
本来白皙的肌肤,因为乌卡其的破坏,已经皮肉翻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