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个时辰,继续赶路,在第四天的时候,竟是遇到了那个赶着牛车赶路的阿紫。
她灰头土脸,看到邱意浓一行,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勾起。
“哼,等我找到县主和世子爷,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她是最清楚她师父为什么会回镇子上生活的。
那些个权贵,哪个不追求名利。
她如今献计,又会医术,留在县主身边伺候,日后不怕得不到好姻缘。
贱人,等着瞧。
“该死的东西,跑快点!”阿紫气呼呼地拿鞭子抽打黄牛,黄牛吃痛,奔跑起来,可怎么跑也跑不过马车啊。
或是板车老了,也或是这几日赶路原因,轮子碰撞在一块石头上。
咔嗒…砰的一声,车轮竟是掉了,板车在地上摩擦一时不察阿紫的腿也在卡在了板车的下,咔嚓一声。
她痛苦地哀嚎出声,板车还在地上摩擦了一阵,尾部都冒烟了。
等牛停下来,她腿都被断掉的骨头扎破了皮,腿上鲜血淋漓,看着很是瘆人。
“好痛,呜呜呜,有没有人救救我!”阿紫趴在地上,一手想去按压腿部,却因还被板车压着碰不着。
她还不敢刺激黄牛,生怕它继续朝前走,她会更受苦。
好在她也没有等多久,就又有一辆马车从远处飞奔而来。
“主母,前面有人出事了。”赶车的小厮老远便看到了,让马儿降速,不是他不想直接过。
而是车轱辘就倒在前头,拦住了去路。
车厢内的妇人揭开布帘一角看了一眼,随后说“下去看看,毕竟是一条命,如今我怀着身孕,救人一命算是为孩儿积德。”
小厮应声,很快停下车子。
下车看了眼,阿紫哭的眼睛都肿了,头上的巾帽也掉了,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女子。
小厮很快又回到马车边:“主母,让您身边的青竹,青兰姑娘下来帮个忙吧,那牛车主人是个姑娘家。”
“哦?”主母一愣,再次看了看,阿紫正好抬头。
主母看向坐着的两个丫鬟,两人起身福了福身,很快下了车去。
小厮将板车抬开,一地的血,看着很是吓人。
青竹为难道:“这姑娘浑身血,咱主母怀着身子,可不能抬上马车上去,免得冲撞了。”
“那可如何是好?”另一个丫鬟也开口道。
丫鬟看了看后面拉物品的骡车道:“先抬去骡车那边吧。”
阿紫一听顿时不高兴了,她都受伤了,现在还在顾念她冲不冲撞那还没降世的孩子?
可她不敢说话,方才与那妇人对视,看得出来,对方出生必然富贵。
两个姑娘很快将她抬着送到了骡车那边,赶车的小厮将箱笼挪了挪,正好有个位置可以躺下。
“姑娘,你就暂且先躺在这里,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带你回到澄南府。”
“你这车肯定是不能要了,牛我们会帮你带上的。”说完,青竹就转身离开了。
那叫青兰的身上沾染了些血,都没进马车,而是跟那小厮一起坐在外头。
阿紫气的脸色都变了,可她如今举目无亲,人家愿意救她已经很好了。
可她就是气不过。
明明那马车车厢那么大,怎么就不能让她也进去,非要将她丢在这板车上颠簸。
可生气归生气,她也是个聪明的,这话要是说出来,人家得骂她不知好歹,将她彻底丢下来。
“这位大哥,能不能麻烦您一个事。”阿紫动了动那伤腿,脸色顿变,可是她得处理,不然日后怕是要成为个跛子或因此失血过多死亡。
赶车的小厮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转身看向她。
“什么事?”
“求大哥给我找两块差不多的木头来,再给我一些干净的布,我给您钱,还有将我包袱拿过来,可以吗?”
听着她可怜兮兮的请求,那小厮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跟主母说了一声,主母哦了一声,好奇道:“她要这些东西,难不成是要给自己治疗吗?”
青兰又下车过去看了看,果见她坐起来,狠心将自己的腿给弄直了,血顺着板车往下滴,看得人头皮发麻。
阿紫也差点被痛晕过去,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晕。
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试图给自己绑上绑带,却没成功。
青兰好心上去帮忙绑腿,阿紫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了,对青兰道:“麻烦姑娘帮我绑紧些,没事,你用力。”
疼痛使她满头大汗,绑好后阿紫脸上也彻底惨白一片了。
跟着她仿佛虚脱了般,躺在了板车上。
青兰给她擦了擦汗,顺口问道:“姑娘会医术?”
“嗯,我是一名女大夫,此次去府城也是为了找县主。”阿紫故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