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抽噎用袖遮掩心虚,“姐姐,我没有。”
望舒叹,“好,我信你。”
我信你,巧姐,你可曾信我?
如果我信你,你能不能也信我?
“投胎去吧……”望舒羽衣挥袖,牛郎不断倒退!
望舒摸了摸巧姐的头,“等我回来。”
巧姐抓住望舒,“姐姐,你真的会回来?”
“真的。”望舒腾云而去,巧姐追出去,看着望舒消失在视野中。
“母亲……母亲……巧姐害我性命啊!”牛郎不断哀嚎。
牛郎的母亲在梦中看见儿子的脸,“儿啊!你去哪里!?”
牛郎挣脱不开,“母亲,替我报仇啊!巧姐害我!”
“好!好!”老母亲颤抖着去摸儿子的脸。
“儿啊,你要去哪里啊!儿啊!别走!”
牛郎回头,苦着一张脸,张着嘴,听不清。瞧的老母亲心都碎了。
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就回不来呢!
“儿啊!”牛郎母亲去追,却怎么也找不到儿子。
梦中不断哭喊,醒来哭湿了枕头,捂着心口,锤起来老伴,“起来!起来!我们去找儿子!”
老伴翻了个身,“找什么找?这么大的人,过一会就回来了!这么晚了,睡吧。”
牛郎母亲却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穿上鞋,沿着官道走去县城的路。
黎明未到,是一天最黑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位母亲怎么知道路边的烂泥是自己的儿。
“我带你回家了,孩儿!”牛郎母亲背着儿子,如同孩童时一样,“莫怕,莫怕,娘带你回家了。”
牛郎母亲将儿子摆在村长家门口,跪在村长门前,静静的等着。
晨光替二人镀上一层光,牛郎母亲用袖子去擦儿子脏污的脸。
“哎呀!你!大娘,你这大清早的,要吓死人啊。”一小媳妇端着盆水就要朝门外倒,吓得泼自己鞋袜上。
“我找村长。”牛郎母亲木着一张脸。
小媳妇看门前还躺着一人,害怕的后退,连忙高呼,“公爹!公爹!有人找!”
“谁呀!”骂骂咧咧的出来一老婆子,揪着小媳妇耳朵,“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睡了!”
“婆婆,真的有人找啊!死……死人了!”小媳妇吓的鼻涕眼泪全出来了,瑟瑟缩缩的指着门口。
“啊!!”老婆子见这场景,一时觉着眼前发黑,“要死了,要死了!”
“村长,我要那叫巧儿的给我儿子赔命。”牛郎母亲不管这些看热闹的人。
“这……”村长头疼极了。
“我儿给我托梦了!我儿托梦了!肯定是那巧姐害他性命!”牛郎母亲跪挪到村长腿边,“村长,你可要主持公道啊!”
“我儿死不瞑目啊!他是要回来索命的!村长,我儿死的冤枉啊!”
村长听索命二字,太阳穴直跳,“胡说什么!”
“我儿真的托梦了!”牛郎母亲神色癫狂,仰着头环视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到时候他来索命,你们全都跑不了!哈哈哈!”
“咿……”本来围成一个小圈的的村民,纷纷后退。
七嘴八舌,“这巧儿姐是谁?”
“还能谁,那织女堂的管事呗,生的那叫一个水灵。”
“真的?你见过。”猥琐的对视一笑。
“那织女堂可是日进斗金啊!”
村长眸光暗沉,如果就此将那织女堂归村子,村里的光棍也不少,还能产布匹。
“好了!”村长高喝,扶起牛郎娘,“老嫂子,你先起来。”
“不!不!”
“我答应你,走!抄上家伙,去找那巧儿姐!”村长一手强硬的拉起牛郎娘,一手挥舞招呼人。
“好!”
“走!”
纷纷抄上农具,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前方抬着牛郎。
“你们这是要干嘛!”织女堂中的东西被打砸。
小铃铛连忙去找巧儿姐。
“都住手!”巧儿姐素发凤眼凌冽一挑,“村长,平日里我们也算相处愉快吧,何至于此?”
村长冷哼,指了指堂中放着的牛郎尸体,“你还我村民性命,今日我们就是来要个说法!”
“对!要说法!”
“什么说法?”巧姐环视挥舞农具的青年,见他们不再言语。
巧姐走到牛郎跟前,“哧,村长这话说的,您瞧,他这臀上的棍伤,一看就是府衙所为,怪我头上不是太牵强了吗?”
“啊!你个贱人!换我儿命来!”牛郎娘哪里管,她只知道儿子给她托梦了!就是她!抓着巧姐的头发。
“啪!”巧姐再怎么说也是年轻,能受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