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给自己打了打气,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报告单,目光扫视一眼在坐的专家,慎重地说道:
“我是夏宇,一个未毕业便被学校开除学籍的医科大学生。”
话一落,会议室便响起了低沉的声音,某些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嘀咕起来。
夏宇说这话之前他已经设想了这样的画面,不过还好,没有人阻止他的说词,夏宇并不顾及那些人的眼光。继续说道:
“或许我的发言并不具备代表性与实质性,但是我还是想说说我的拙见。我看了一下梁佬的化验报告,坐在这里也听取了专家给出的意见。”夏宇的目光投向石院长,他低眉片刻,抬目慎重道:
“梁佬的病状,为何没有一个人提出保守治疗呢?试问,在坐的对癌症患者都是有目共睹的。真正能抗拒能抵抗癌症的患者屈指可数,即便有,那也是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对于梁佬的身体以及年龄来分析,我个人认为,手术不是最佳治疗方案。”
话音落,会诊室的声音开始“嗡嗡”响起,夏宇否决了手术的方案,自当有人质疑他的说话。
“这位同学,你既然否决手术,那么你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呢?还有,你不过是一个未毕业
的学生,最基本的从医资格证书都没有。你既然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的的调侃否决这么多权威专家的建议,我很好奇,你到底凭什么勇气站在这里?不妨说说?我想大家都想听听。”
发言的是外科主任罗溪娟,带着一个黑色的边框眼镜,模样长得几分严肃。在医院的级别属于元老,再过十年也该退休。在外科是出了名的铁嘴,向来说话不留情面,但是这人有一点好处,对事不对人,工作极其认真负责。
面对罗溪娟犀利的问话,夏宇当然心里是有准备的,他可不喜欢瞎吹牛,要是对答不上,那可就糗大了。
此时会诊室安静得有些诡异,因为当夏宇介绍自己之后,更多投来的鄙夷不屑的眼神。但夏宇根本不屑一顾,面对那些持才傲物,目空余子的人他见多了。
夏宇看向罗溪娟,他此刻丝毫不怯场,气定神闲,貌似这就是给他一场展示自己的演说。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笑容满是自信,这是夏宇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自信。
“罗主任,您的问题问的非常好,我可以回答你,那就是——保守治疗!”
罗溪娟的眼神再次给了夏宇,她没有立即否决夏宇的说词,而是希望听
夏宇接下的说词是否有说服力。夏宇迅速扫视了一眼会诊室,继续道:
“如何保守治疗法?且听下文,梁佬身体的细胞并未扩散,大家可以根据现代医学推论来做手术。但是遗憾的是,在坐的没有哪一位可以保证手术后的能确保癌细胞不扩散。那么为什么在这样一个风险极大的情况下,不选择保守治疗呢?”
话一落,石院长与罗溪娟眼神对视。
“我们医学发达,可以通过仪器检查出很多疑难杂症,可以用最快捷的手术方法。但是同样有一个误区,很多病例,其实真的治根不治本。而与此同时,大家忽略了古人留下的医学见证。所以我大胆的提议,建议保守治疗——中医针灸双管齐下。”
夏宇话一落,大家都觉得他的侃侃而谈,纯属无稽之谈。
“夏宇同学,根据你说词,你对中医颇有研究。那么,就梁佬的病症,你能否有把握?而且你的针灸治疗法,又是一怎样的一个配合?这些不是空口白话,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谁愿意当小白鼠。”
这个罗溪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啊,夏宇不但不烦她,反而欣赏罗溪娟的性格。他笑道:
“若大家愿意相信暂时的认可我的建议
,我会梳理一套我的治疗方案出来。并且,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将梁佬体内癌细胞杀死。”
话一落,大家都纷纷议论,这个年轻人是否太猖狂了?连专家都不敢拍板事,他却坚定不移的口出狂言。
这事除了专家的质疑,最终的取决权还是在梁如月的手里。
院长坐在梁如月身边,轻声的说些什么,夏宇的眼光投向了梁如月。
会诊会进行长达三小时的讨论,整场会议中,夏宇思维敏捷,谈吐锋利,驳得很多人哑口无言。
会议结束后,最终抉择也不在梁如月,而是梁佬。
这次的会诊会出乎大家的想象,一个仅此医科大都未毕业的毛头小子,居然信誓旦旦的侃侃而谈,说他口若悬河,却又头头是道。
这是会诊结束后,罗溪娟对夏宇的评价。
罗溪娟直接与院长去了他的办公室,走进办公室,罗溪娟将手里的资料顺丢在桌上,义正言辞的地说道:
“老石啊,你去哪里找的这个人?”
石院长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如何?”
罗溪娟做了一个深呼吸,坐在椅子上,看向石院长,果断地说道:“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