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这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李云伟再做纠缠,就让他真正伤一回。
李云伟不甘心地闭了嘴,瞪了叶琼英他们一眼,这才带着其他几人回到了队伍里。
那几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走路一瘸一拐,总觉得脚腕上还是忍不住会痛。
这怎么能没有伤呢?
难不成那老大夫其实是被叶琼英给收买了?
这也不太可能啊。
他们这都是临时起意动的手,那叶琼英还能提前预知他们的计划,把大夫给收买了不成?
更别说这位老大夫脾气有多臭了,连将军的话都敢顶撞的,怎么可能被叶琼英轻易收买。
看他们老实了,任教官才看向了叶琼英他们:
“你们也回去站好。”
说完后,他突然叫住了叶琼英:
“老实训练,真要做什么,最好不要露出马脚,否则……这里可没人会因为你是个女子就放你一马。”
叶琼英点了点头,没有顶撞教官,跟在姚大川他们后边儿回去了。
“好了,现在开始今天的第二项训练……”
先前那五圈已经是消耗最大的了,后面的训练反而容易了些。
加上李云伟那群人方才吃了亏,状态都不太好,连完成训练都有些勉强,自然没有精力来找叶琼英他们的麻烦。
剩下的时间很快就顺利过去。
训练结束的号角声响起以后,除了李云伟那一队留下继续,其他人都迫不及待地往饭堂赶去。
叶琼英此时也已经饿得饥肠辘辘,连双腿的疲软都暂时忘到了一边,跟着队友们往前冲,一路跑到饭堂排好了队。
打饭的那位婶子一见叶琼英,果然又是笑容满面地给她多添了一勺子肉。
叶琼英道过谢后,到了队友们占着的桌边,先给他们分出一部分饭菜。
这次大家也知道她的饭量了,并未拒绝,也是担心待会儿时间拖久了,李云伟那伙人又来找茬。
听几句酸话还好,怕的是这肉又被浪费了,那可真是罪过了。
早上就吃了一个饼,却忙了整整半天的训练,叶琼英现在感觉自己的肚子里都在唱歌。
那大盆儿里的饭菜香味变得格外诱人。
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了,捧着大碗就往嘴里扒饭,吞下第一口后,才满足地喟叹一声。
真好吃啊!
一桌子根本听不见什么说话声,全是碗筷扒拉饭菜的动静。
用不了多久,桌上就只剩下一圈儿空碗了,连叶琼英那一碗也吃得一粒米都不剩下。
“你吃饱了吗?”姚大川主动问道,“这是饿坏了吧?”
“吃饱了,”叶琼英点了点头,“这是我出生以来吃得最多的一顿饭了。不过,这已经是现在的极限,还好有你们帮我分出去一些,要不还得剩下。但过上一段时间,指不定我就跟你们吃得一样多了。”
“哈哈哈哈,那是肯定的!”坐在姚大川旁边的一个士兵说道,“这天天训练着,想不吃多都难呢!对了,我叫姚满福,跟大姚哥是同乡,你叫我满福就成。俺们村子当初遭了灾,正好平武城招兵,村里一部分青壮年就跟着大姚哥一同过来了。”
“我叫姚丰收,也是大川哥的同乡,和满福是双胞兄弟,我是他弟。你叫我丰收也行!”
“我叫袁成,你叫我成子吧!”
……
经过了昨天的共患难,今儿个又被分到了一个队一起训练,大家对叶琼英更加亲近起来这会儿都主动介绍起了自己。
叶琼英将他们的名字一一记下,笑着说道: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我还是单独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叶琼英,一叶知秋的叶,‘琉璃木叶衬琼英,折得归来照眼明’的琼英。自京城而来,家中长辈只剩一个祖母和姑姑了,父兄皆死于外敌之手,故而托了人从军,一是为家中搏一个前程,二是想为父兄报仇雪恨。你们叫我琼英即可。”
她并未说谎欺骗这些年轻人,只是未曾说完整而已,只要是说出口的,都是真实的。
他们一听,果然恍然:
“难怪你一个姑娘家会来这里呢!不过,这军中已有许多年不曾有女子从军啦,便是有,也是被那……咳咳。”
说到一半,旁边的人就用手肘撞了撞那人,让他把话又吞了回去。
叶琼英看在眼里,但才刚开始谈及这些,也不好逮着他们细问,便假作不知,忽略过去,心里却是记下了。
姚大川接过了话题道:
“女子从军并非易事,当初叶家……呃,不是琼英你们家,是被封为了平武大将军的那位家中,也曾有过女子出身的将军,从她往后,倒是又有不少女子效仿。
可后来被俗世所绊,大多都退伍归家了,少有坚持的几个也没能搏出头,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