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尘,宁建功先是一愣,随即瞳孔一阵紧缩,脸上五官都因震惊而有些扭曲。
“你怎么来了!”
宁建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宁尘,五官还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但他整个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了,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目光锐利冷然,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在宁尘的身上,宁建功甚至隐约能看到那个当年他最嫉妒的人的影子。
那个人,就是宁尘的父亲。
往事一幕幕如走马灯快速闪过,宁建功目光闪烁,紧攥着拳头,脸色难看的几乎要滴下水来。
这时,在场其他权贵,有人认出了宁尘,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不是宁家的那个宁尘吗?”
“失踪了这么多年,好多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听说,当初他是被逼着离开宁家的,这么多年过去,该不会是想回来继承家产吧。”
……
对于宁尘的出现,众说纷纭。
“你很慌张。”
宁尘目光平静:“是因为做了太多的亏心事?”
闻言,宁建功憋得脸都红了。
这么多京都权贵都在看着,他不能乱,更不能丢了宁家的脸面。
“小尘,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宁建功叹了口气,一脸愧疚的表情,“我对你,确实非常愧疚,自从你消失不见,这些年,大伯其实一直都有安排人找你,跑遍了全国各地,都始终没有你的消息。”
“一想到你不知在哪受苦,我就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担心。”
宁建功感慨道:“好在,上天不薄,你能安全回来,我真的太高兴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宾客们不禁恍然,甚至开始脑补宁建功苦苦支撑家族,四处寻找宁尘的景象。
“宁建功,几年没见,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看着宁建功惺惺作态的模样,宁尘冷笑一声,脸上表情更加冰冷。
宁建功干笑道:“回来了就是一家人,小尘,有什么话等寿宴结束再说吧。”
“你爷爷和你姑姑也好久没见你了,等会,我带你去瞧瞧。”
宁尘淡淡摇头:“你真好意思提他们,宁建功,你敢说爷爷中风,小姑病重,和你一点关系没有?”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现场众人一阵骚乱。
“这个宁尘莫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疯了吧?!”
“就是,居然在寿宴上胡说八道!”
“建功的人品,在整个京都,所有人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个宁家,要不是他,也早就散了!”
……
这么多年,宁建功在京都权贵圈子里,还是积攒了不少人脉。
一时间,舆论几乎呈一边倒的趋势,根本没人相信宁尘说的话,都认为他是在胡说八道。
宁建功心中暗自得意,眸子一闪而过阴冷之色。
“宁尘,再怎么说,我都是你大伯。”
宁建功捂着胸口,脸上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就算你对家里人有再多的怨气,至少要对长辈要有最基本的尊敬,更何况,今天还是我的寿宴。”
“当年,可是你自己一声不吭地离开家族,没有任何人逼你。”
“而且这么多年,给家里连个音信都没有,现在,你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要回来,宁家可以接受。”
宁建功斩钉截铁道:“但是,你要向我道歉!”
此话一出,宾客们纷纷点头。
不时有‘道歉’等字眼,从人群中传出。
“呵呵,真是可笑。”
宁尘怒极反笑,“当年我要是不走,以你们的好手段,我估计早已经死在家里了。”
“你也不用假惺惺地装模作样,我回到京都,就没打算回归宁家。”
听到这话,宁建功一愣,颇有些意外。
“那你要做什么?”
宁尘黑眸冷若寒潭,四周的空气都似乎瞬间降低了几度,一字一顿道。
“我来要账!”
听到这话,不待宁建功回答。
坐席当中一个中分青年,突然站了出来。
此人名叫宁牧,属于宁家旁支,以前也没少跟在宁天的屁股后面,欺负宁尘。
宁牧瞪着宁尘,冷冷道:“宁尘,你还真是个白眼狼,家族待你不薄,给你最好的条件,最好的生活。”
“你倒好,一点都不知道满足,当年不告而别,现在居然还有脸回来要什么账?”
宁尘冷冷地看向宁牧,眸中闪过一抹厌恶,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