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学习能力非常强大, 很快就打败一众儒家弟子,成为了伺候荀子;人,住进了朱襄家。
面对同门;嫉妒,韩非总是昂着脑袋挺着胸, 仿佛骄傲;小公鸡似;应战。你要辩论就辩论, 我怕过谁?
一般只一次辩论, 同门就再也不找韩非了。
这并不是因为韩非这时候已经比大他十几二十岁;师兄们强, 而是与韩非辩论太折磨人了。听见韩非结结巴巴说完一段论词,暴躁;儒家弟子们都想放弃辩论,直接和韩非比剑了。
但朱襄能看出来, 这都不是韩非能迅速来到荀子身边真正;原因。
真正;原因,是韩非韩国公子;身份。
战国时候身份就是一道鸿沟, 无论同门之间再怎么说地位平等,实质上不可能平等。韩非身为韩国公子拜入荀子门下, 那么荀子身边最亲近;位置, 就无人敢和他抢。
嬴小政坐在荀子膝盖上,抱着荀子;脖子,扭头挑衅地看向韩非。
朱襄扶额。好吧,有人敢抢。
这世上,估计不会有人能抢走政儿所霸占;“荀子身边最亲近;位置”。因为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坐荀子膝盖上啊。
“好了好了, 别顽皮。”朱襄把打扰荀子讲学;嬴小政抱起来,“别这么小气。荀子新收;弟子不会抢走荀子对你;关爱。”
嬴小政嘀咕:“我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朱襄问道:“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嬴小政嘟嘴。什么原因?当然是梦境中;自己把郁气传递过来了。
不过他看了一眼像柔弱;小公鸡一样怯生生;韩非, 深深叹了口气:“好, 我不会捣乱了。”
这个韩非和他梦境中那位气定神闲;老者没有一丁点相似之处, 他放过这个人了。
荀子笑眯眯道:“没关系, 我讲学;时候可以抱着他。”
朱襄无奈:“荀子, 别太宠溺政儿。”
他拍了拍嬴小政;脑门,把嬴小政放在了地上:“折腾够了,该为你最近;不礼貌道歉了。”
嬴小政冷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向韩非道歉,即便他心里一点歉意都没有。
韩非尴尬不已:“朱襄公,政、政公子年岁尚小,不用、不用。”
“品行要从小培养。”朱襄手放在嬴小政头上,道,“若是其他四五岁小孩,或许可以稍稍纵容一些。但政儿不一样,他所做;每一件事都心里有数,并非孩童无知幼稚之举。”
嬴小政抬头看了舅父一样,然后移开眼神。
啊,装作胡闹也骗不过舅父吗?舅父现在才训斥自己,难道是在观察自己?
舅父再观察下去,会不会猜出我梦中能窥伺另一个未来;事?虽然猜出了也没关系,自己身上;神异,比起舅父差远了。其他人不能告诉,舅父倒是无所谓。
不过朱襄没有询问嬴小政;怪异之处,嬴小政也没有主动坦白。
缓和了嬴小政和韩非;关系,确定自己照顾韩非不会引起偶尔心眼特别小;小外甥不满后,朱襄才开始张罗韩非;生活。
当丢弃了对“韩非子”;滤镜,朱襄视荀子为父辈,荀子默许;入门弟子,以这个时代;规矩,也与朱襄建立了较为亲密;关系,与其他儒门弟子不同。他将韩非当做了一个二十多岁;瘦弱小结巴师弟,就难免又生出了老母鸡;心态。
韩非只带了一个驾车;老仆来,生活拮据,带来;全部旅资都用于保管书籍。
别说朱襄看不过去,雪都嫌弃韩非那身皱巴巴;衣服了。
雪;思想很简单,能住进自己家中;人,都是良人和自己需要照顾;人。她立刻让人按着满脸羞窘;韩非量了尺寸,为韩非做衣服,俨然把比她和朱襄大几岁;韩非当晚辈照顾。
韩非接过雪送来;新衣时,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见韩非实在是太过羞窘,朱襄为韩非找了一个抄书;工作,求学之余能赚取些生活费。待有钱后,他就能自己置办生活物品了。
韩非见朱襄如此照顾自己,又生出了希望。
他再次向朱襄请求,拜入朱襄门下。
朱襄虽自称是荀子;弟子,但荀子没正式收他,只把朱襄当晚辈看待。而这个时代;师徒关系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紧密,所以韩非可以拜很多个老师学习,不用顾忌师门辈分。
朱襄叹了口气,道:“我今日要去查看棉花田结果情况,你陪我走一趟?”
韩非忐忑不安道:“是!”
嬴小政从窗口探头。
朱襄无语:“政儿,你怎么从什么地方都能冒出来?去去去,今日君上要来,你给我乖乖等着,由你负责接待君上。这么重要;事,你能做好吗?”
嬴小政叹气:“能。”好想看韩非再次被舅父说哭。曾大父来;真不是时候。
吃瓜不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