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拿起利剑,遂对着他呵斥道:“于子骞,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萧然无奈却不妥协:“纵然我束手就擒,今日也难逃一死吧?”
锦衣卫小头目冷哼一声,示意手下们向萧然冲去。
锦衣卫们试图包围他,但他的身形太快,让他们无法形成合围。萧然手持利剑,身形灵活地躲避着锦衣卫们的攻击。
他的利剑在烈日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着致命的威力。他灵巧地穿梭在锦衣卫们之间,不断地攻击着他们的弱点。
见自已的下属纷纷被击倒在地,锦衣卫小头目索性亲自出马可。他手持长刀,以惊人的速度向萧然砍来。一时间,萧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在空中翻滚了几下后,他落地站稳。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令他自已都叹为观止。他没想到,原来子骞从前关于习武的肌肉记忆,亦流淌在他现在的身体里。
随后,他抬起头来,看到那个小头目正向他走来。他侧身躲避,同时用短剑格挡开长刀。小头目的长刀被他的剑挡开,而他的短剑则准确地划破了锦衣卫指挥使的铁甲。
小头目后退几步,重新调整姿势,然后他又向萧然发动了攻击,长刀带着一阵破空之声向萧然劈来。萧然不得不借势向用短剑连续攻击对方的身体。每一次攻击都让锦衣卫指挥使的身形晃动,这显然让锦衣卫指挥使恼羞成怒。
就在萧然已然取得上风之时,一阵突兀的掌声从萧然身后传来。
“于大人好身手。”说话的正是锦衣卫的顾指挥使。
萧然愣了一会,他不记得自已的印象中何曾见过此人。看他的衣着,似比方才那个小头目更大的官。
“于子骞,见到我们顾指挥使还不……”
“不得无礼!退下!”小头目正想发难,被顾指挥使摁了下来,“于大人,久违了。没曾想你我今日竟以这种场面重逢。”
此人这般说,或许是子骞为官之时曾与他结识过,但自已的记忆里搜索不到此人也不奇怪。
既是旧识,萧然拱手道:“在下无心冒犯,还望顾指挥使高抬贵手。”
“顾某素闻于大人是个好官,心中敬佩,本不想为难。奈何皇命难为,还望于大人也不要让顾某难做。”
说着,他一抬手,嬣婉被两个锦衣卫推到萧然的面前。原来半个时辰过后,船老大未见萧然,便无论嬣婉如何苦苦哀求也要将船开走。
嬣婉无奈,只能下船去寻萧然。谁知半路被顾指挥使发现,给拦了下来。
“于大人,你好生看看你面前站着的是何人?”
看到嬣婉并未上船,萧然心中很是担忧:“娘娘,娘娘一切可安好?”
嬣婉方才萧然正被锦衣卫围攻,更是忧心,急切问道:“我没事,你,你可有受伤?”
在锦衣卫面前,二人不敢表现得过于相熟,只能压抑着表达对彼此的担心。
虽然锦衣卫并未拘着嬣婉,但萧然知道他们定是要用她威胁自已。于是他将利剑收起,恳求道:“在下怎样都无所谓,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娘娘。”
“想不到于大人竟是如此痴情之人。只是顾某若今日放走你二人中任一人,顾某都恐难交差。”
萧然闻言,多少有些意外:“皇上,皇上连娘娘亦不放过?”
顾指挥使未作回应,只是面露难色看着二人。
他的沉默便是答案,嬣婉明白了,今日自已与子骞怕是难逃一死。与其死于锦衣卫的刀下,不如死得更体面些。或许如他们昨日所设想的,死或可生,眼下唯有一试。
那一刻,她突然不再害怕,也索性不再装作与萧然疏离。她用看淡一切的语气对顾指挥使道:“顾大人,请容我们把最后几句话说完,我们便不叫你再为难。”
“婉儿……”
萧然原本还想替她求得一线之机,但嬣婉此时并无独活的念头。
她缓缓走向萧然,深情得看着萧然,眼中充满了不舍与眷恋:“子骞,你可记得昨夜我们曾说过的话?”
从她的话中,他已然明白了她是打定了“向死而生”的准备。眼下的情形他或许能为她杀出一条血路来,可他亦明白她绝不会一人苟活于世。
于是他也不再挣扎,而是褪去忧虑的神情,用宠爱的目光回应她:“字字句句都记得。”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眼眶有些泛红,但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那你一定要如约来寻我,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他亦抚摸上她的脸庞,眼中流露着深深的温柔与坚定:“我会的,我说过无论天涯海角,我必能找到你。”
说话间,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诉说着无尽的爱意。尽管天意弄人,但他们不会放弃对彼此的爱。
她拉着他走到悬崖边,站在此处,他们感到猛烈的海风在耳边呼啸,仿佛要将他们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