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行后院,一棵老柿子树下。
永康双手背在身后,公羊毅和尉迟剑分立左右。
小头目手拿马鞭,一脚踩在一直碾子上,狂傲道:“说吧,具体何事,搞这么神秘?”
“我想和军爷,做一笔买卖!”
永康微微一笑,傲然瞥向一脸猖狂的小头目。
“什么买卖?”
小头目轻蔑一问。
“大买卖!”
永康轻蔑一答,都没正眼看小头目一下,目光不屑地扫了一眼这粮行后院的仓库。
一听大买卖!
小头目把永康从头到脚,又扫了一眼,“我想听听,你们这些四处流窜的小边民,能有多大的实力在我面前夸这海口?”
永康转过头来,盯着小头目道:“不管大小,就怕军爷你做不了主!”
“笑话!”
小头目嘴角一拧,轻狂道:“要是几斤盐巴,几丈粗布的买卖,就不用开口了,妨碍我临河城治安,罚银十两,带着你的人快滚蛋!”
“不然,和那个不长眼的蠢货一样,蹲大牢去吧!”
小头目失去了耐心,恶狠狠地威胁了永康一句。
罚银十两?
呵呵!
你他娘的没吓唬小爷吧?
仗着手中一丁点儿小权力,就是敲诈勒索过往商客,这十两银子也太磕碜了吧?
你这鸟人!
这哪是罚银啊?
你他娘的,简直是对小爷我的侮辱!
瞧不起谁啊你?
永康乐了,这小头目,就这点出息!
勒索十两银子,还咬牙切齿的。
“好说!”
永康转头,向公羊毅说道:“拿五十辆银子给军爷,不用找零了!”
五十辆?
没听错吧!
小头目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看到公羊毅从怀里摸出来的那锭银子,块头比十两的银锭可大多了!
“这位掌柜!”
小头目霎时满脸堆笑,换了副口吻急道:“方才说笑呢!促进贸易,互通有无,这本是我等保护的对象,如何能对掌柜你罚款呢?”
“拿着!”
永康摆摆手,笑道:“五十辆银子不多,拿着和弟兄们喝茶吧!”
小头目满脸堆笑,赶忙向粮行掌柜喝道:“还不快去给客人烧茶!”
看到粮行掌柜屁颠而去,这又转过头来,讪笑道:“这位掌柜,里边请,屋里坐!”
永康瞥了一眼已经被官兵捆绑起来的受伤男子,又向小头目说道:“本人有个不情之请,放了那位如何?反正,双方都受了伤,这事就算了!”
“这!”
小头目犹豫一下,惊诧道:“这可不行,这蠢货砸了把总大人的买卖,又伤了柜上伙计,就这么放了,恐怕不好向把总大人交代!”
“这样!”
永康向公羊毅使了个眼色,又道:“伙计的伤,我掏钱看了!”
公羊毅立刻又掏出来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塞进小头目半握着的手里。
“这!”
小头目望着手里的银子,迟疑地望了一眼院门口的兵丁们。
“放了!”
挥挥手,又向兵丁们道:“这位掌柜是把总大人的客人,大家先去转转,晚上我请大家喝酒!”
一百两银子到手,再绑着一个来买粮的穷鬼就没意思了。
看到伤者被放开,永康向上官元英吩咐道:“去,带这位弟兄去包扎一下!”
上官元英秒懂,向一名侍卫招招手,二人就带着伤者离开了粮行后院。
永康被让进了一间屋子里坐了。
“敢问掌柜尊姓大名?”
小头目右手按在胸口,略一弯腰,就算是向永康行了一礼。
“姓黄,名老九,世面上都叫我九哥,九公子!”
永康挺了挺胸,说得一本正经。
装,你就装吧!
你咋不说皇城的人都叫你窝囊废呢?
“哦!”
小头目在旁边椅子上坐了,又道:“还是叫你黄掌柜好了,鄙人鲁图,是临河城巡防什长。”
撸秃?
看你爹给你这鸟人起的名字?
听到小头目自报的家门,永康差点都笑出声来。
“敢问黄掌柜,这次过来临河城,是想淘换些宝石、皮毛,还是药材?”
听着鲁图的发问,永康摇摇头,盯着鲁图的脸片刻,才道:“上等良马。”
“良马?”
鲁图一怔,站了起来!
“要多少?”
“你有多少?”
永康不动声色,紧盯着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