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缙王宫的议事侧殿内,上首坐着一体型微胖,肃穆威严之人,正是西缙王,他的下手坐着几名身着西缙官服的男子。
“泗阳城被攻破,如之奈何?”西缙王手撑额道。
其中一官员道:“我大缙国何时惧他北楚,恳请陛下直接出兵,杀到北楚,收回失地。”
另一官员道:“你说得容易,将士远征,不需粮草辎重?你来出?”
“你……难不成就这么吃哑巴亏?”
“这个魏泽小儿实在厉害,我军已在他手上吃了三场败仗。”
这时有一人说道:“魏泽此人可谓是不世出之人才,不能硬对上,他这类人无非是,你强,他更强,既然他能用计谋,那咱们也用计。”
西缙王和几个官员全都看向那人,只是,不知是何计谋……
泗阳城被夺回,魏泽带兵进到城内,城内的北楚百姓全都跪下迎拜。
泗阳被西缙侵占期间,他们这些北楚人没有一天好日子过,西缙兵横行霸道,根本不将他们北楚人当人看待,家中若有女儿的,稍有几分姿色,就会被抢进守备府中。
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女被抢夺。还不能反抗,只要反抗,要么被拉进地牢关起来,要么直接杀了。
他们盼不到重回国土,不过是有一日活一日,想不到能在有生之年,等到了这一天,如何不喜。
魏泽一众人进了泗阳公廨,交代相关事宜,留出部分兵力守城,便迫不及待回了羊城。
进了府门,快步往内院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冲出来一人将他拦住。
“魏将军,本公主来了这许多时日,你总该尽尽地主之谊吧。”
“公主还请见谅,公务缠人,无法分身兼顾,离去时我曾交代此地官员,必要好好陪侍,可是招待不周?”魏泽说道,眼睛不时看向不远处的院门。
“我不要他们陪同,将军现在总该无事了吧,可否陪我四处逛逛?”
“稍候,容我更衣。”魏泽不待阿丽娜回答,错身而过,迈步向前方的院子。
来安、来旺见自家主子回了,连连上前请安。
魏泽一言不发,径朝屋内走去,推开门,却没见到心念之人。
“人呢?”
来家兄弟自然知道问的是谁:“一早就出去了。”
“去哪儿了?”男人又问。
“同王医女一起出去的,去哪儿就不知道了。”
魏泽“嗯”了一声,走进房内,坐了一会儿,手指放在膝盖上有一下无一下的点着,又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
“替我更衣。”
更衣毕,几人出了院门。
魏泽看着面前的人,脚步不停:“你还没走?”
阿丽娜眨巴着眼,跟了上去:“不是你让我候着的?”
魏泽点头,几人出到街上,一路缓行。路上有百姓认出魏泽,俱躬身行礼。
阿丽娜走到一处摊位,见上面的小玩意有趣,便停下来观看,等再抬起头时,魏泽已经走到前面了。
“魏将军,你走慢些。”阿丽娜跟了上去。
魏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正走着,迎面行来两人,正是禾草和王英。禾草在宅子里闲来无事,便日日随王英出诊,还能替她搭把手。
禾草看向魏泽,眼睛又瞟向旁边的阿丽娜,既然遇见了,总不能当没看见,走了上去:“几时回的?”
“才回。”魏泽回道。
一边的王英向魏泽行礼,魏泽颔首,禾草和王英又向阿丽娜行礼。
“既然碰上了,一起吧。”魏泽说道。
几人慢慢在街上走着,阿丽娜发现,刚才还脚步匆忙的魏泽,这个时候却慢了下来。
禾草见一小摊上的首饰做得很别致,便和王英驻足挑选,魏泽则站在后面等着,一边的阿丽娜脸黑成了锅底。
禾草拿起一根簪子在鬓发间比了比,拿眼问王英。
魏泽看了两眼,把脸别过一边,看街面。
两人又挑拣了一会儿,阿丽娜也看馋了眼,加入两人中。
逛了一会儿,几人寻了一家酒楼,上了二楼,要了一间半开放式的雅座。
不一会儿,饭菜上齐,菜色看着不错。
席间阿丽娜说个不停,一会儿说这个菜不怎么样,一会儿说那盘肉不太新鲜,又或是水果不够甜。
禾草要是没吃过乌塔的瓜果,还以为这位公主是在找茬,但她说得没错,和乌塔的水果比起来,北楚的鲜果甜度不够。她也有些想念在乌塔吃的那些瓜果。
正想着,一只大手从桌下探过来,将她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薄绸的衣料下,男人腿肌紧绷,温热透过凉凉的衣料传到她的掌心。
她想要抽出手,却挣脱不得,动作又不敢大了,怕人看见。
禾草斜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