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少,您认识恩人?”唐风惊讶问。
“昨天江王病危,我一直陪在烟儿身边,自然见过他。不过你口中这个‘恩人’,其实是个骗子!”
“骗子?”唐风一脸错愕道:“那小姐为什么将江龙玉赠给他?”
“当时情况紧急,烟儿被这人唬住,一时脑热才做出糊涂事情。倘若他真是什么神医,为什么才隔一天,江王病情又复发了?”
“我看,就算江王苏醒跟他有关系,也必然是他在暗中搞鬼,目的是想套住江家,赚取更多的金钱与功名!”
“或许江王病重,就是他在暗中作祟!”
马胜接连,唐风陷入犹豫。
半晌,唐风迟疑道:“恩人,请问您是用什么手段治好老爷的?”
苏渊静静看着唐风,平静道:“你是不相信我?”
对于不相信自己的人,苏渊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他不想再被反咬一口了。
唐风尴尬一笑,没认同,也没否认。
马胜冷笑声,拿着手指戳苏渊胸口道:“还装起高人了?你要真有本事,在临江城为什么没听过你这号人物?看你这一身寒酸样子,一看就是大山里出来的,不仅穷,还贱,跟你多说两句话,我都嫌丢人,呸,贱民!”
啪——
一巴掌扇过去,马胜脸上立即浮现五指掌印。
“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林初墨声音冷冽。
她对唐风微微鞠躬表示歉意,然后拉着苏渊离开庄园。
虽然她对苏渊无感,甚至还有些讨厌,更有些瞧不起。
可这次苏渊是为了林家而来,她不
愿意让苏渊再受这份委屈了。
马胜被林初墨一巴掌给打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马少,你没事吧?”
唐风表面嘘寒问暖,心底却十分畅快。
马胜什么人,怀什么心思,他都了如指掌。
天天纠缠小姐不放,若非马家地位颇强,他早出手干预了。
马胜嘴角抽搐。
你眼睛瞎了,脸都被打肿了,能叫没事儿?
“算了,一个女人,不值得计较。”马胜佯作大度摆手道。
唐风点头一笑,然后迟疑道:“只是,那位小伙子似乎最有希望治好老爷,把他赶走,那老爷的病……”
“放心,我有对策了。”
庄园别墅。
大厅里,林兴学对着二楼房间下跪。
门口两个保镖看林兴学眼神充满杀意。
若非江云烟发话,暂且不伤人性命,林兴学早被这两人活活打死了。
马胜与唐风走进来。
唐风道:“小姐在二楼房间,老爷也在。”
马胜道:“我就不上去打扰江王修养,麻烦你先将烟儿叫下来,我有个好消息要当面告诉她。”
唐风上了二楼。
马胜则随意坐在沙发上,翘着大腿,对林兴学道:“抬起头,我问你一件事儿。”
林兴学抬过头,不知道是膝盖麻木了,还是太害怕了,身子犹如筛糠般颤抖,哆嗦道:“爷,我错了,我是无辜的,这都跟我没关系…对,都是我那个废物侄女婿的责任!”
“你还有侄女?”马胜想起了什么,眯着眼道:“你们林家有个女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头发,长得很漂亮,跟他
在一起还有个男人的,看着一身穷酸样子,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您说的正是我侄女,林初墨。”
“哦?这名字挺有诗意,人如其名。”马胜眼里透着一股猥琐。
贱人,连我妈都没打过我,你还敢打我?还打我的脸?!
看我不把你弄过来,压在身上把你干个一千遍一万遍!
“她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他叫苏渊,是大半年前入赘我林家的上门女婿。”
“我有印象,是给你们林家冲喜的那个吧?”
当初林家招上门女婿冲喜在临江城算是一桩新鲜事儿,马胜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流言蜚语。
“爷,江龙玉就是那个废物给我的,我,我给江王施的针法,也是他教我的,所以我是无辜的,这事儿全是他的责任。”
林兴学倒是没说谎。
苏渊指挥刘老施展《大衍医典》第三式时,林兴学在旁边默默记了一遍。
本打算事后找茬,哪曾想老太太真被救活了。
这让林兴学意识到自己捡到宝了。
恰巧江王重病,自认为已经精通《大衍医典》的林兴学自信心爆棚,便照壶画瓢对江王施展了一遍。
结果画虎成猫,一塌糊涂。
“待会儿你看我眼色,把这事儿跟家主说。”马胜心底暗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