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苟京呵斥道。
几名医护面面相觑。
简图在医院地位挺高的。
即便被开除了,去了其他医院,以后也会小有成就。
他们犯不着去得罪简图。
“哼,简图已经被医学部除名,全帝都的医院都不会再收他,指望他以后能罩着你们?可别做梦了。”
苟京自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不禁一语点破冷嘲。
这句话果然有效。
医护立马跑上去,拦住了简图。
人走茶凉。
简图暗叹一声,回头冷视苟京:“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不是故意为难你,只是医院有规定,不允许家属随意探望病人,还望理解。”苟京眯着眼笑道。
“放屁,这是哪门子规定,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这儿的主任,我刚定的规矩,不行吗?”
说完这话,苟京心里无比愉悦,轻蔑看着简图。
昨天你是主任,可今天呢?都被开除了,还算个屁啊!
“简图,你别太为难我了,从哪来回哪去吧,你要怕没工作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家小诊所,一个月3000块钱,还不错吧?”苟京讥笑道。
以帝都消费水准,3000块
钱连房租吃喝都不够。
何况简图是前三甲医院主任,苟京开出的这个工资,完全是在羞辱简图!
简图压抑怒火,沉声道:“我的事儿不需要你来操心,麻烦让开,否则我会立即去医学部投诉你!”
“呵呵,简图,你这是吓唬谁呢?你当你是院长啊,想投诉谁就投诉谁,走哪被人嫌,去了谁理你?我劝你老老实实滚吧,否则,我现在就叫保安将你轰出去!”
苟京一脸嘲讽。
在我的地盘,还不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话?
简图怒不可遏,但又无可奈何。
现在他这个身份,相当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的投诉完全起不了作用。
“而且我还告诉你,我二舅在医学部任命高官,即便你投诉了也办不了我!”苟京讥讽道。
“别人办不了你,我能办。”苏渊面无表情走了过来。
苟京收敛笑容,打量苏渊道:“你又是谁?这事儿跟你有关系?”
“苟京?”苏渊打量一眼胸牌,打电话联系聂丞民:“帮我查查省医学部姓苟的人,他有个外甥叫苟京,查到了让他滚到市中心二院住院部7楼见我。”
接到苏渊的电话,聂丞民心一沉,
知道苏渊找他办事儿,定无小事,立即打了个电话。
而电话那一头,传来温和笑声:“聂家主,找我有何要事?”
“医学部是否有姓苟的人?”
“苟?这姓可不多见,倒是有这么一个,是三部副部长,叫苟岩。”
“让他滚到市中心二院七楼。”
“聂家主,这么大的火气?他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对方诧异道,但语气并没有太多担心。
虽然聂丞民身份很大,但与他不是一个系统的,双方谁也管不了谁,而聂家家风很正,聂丞民也不可能对他私自动手。
“他得罪的不是我,是苏渊。”聂丞民语气平和,而淡淡说道。
啪嗒!
电话那头,手机掉在了地上。
足足沉默几秒,才连忙捡起来,失声道:“您,您说的是真的?”
“我只负责转达,你自己看着办。”聂丞民冷笑道,旋即挂了电话。
手机那头,一位满头苍发的老者,拿着手机发呆,而整个会议室死一般寂静,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这位可是全国医学部部长,活了大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接了个电话,会是这般失态?
“苟岩!”老者声音仿佛从牙
缝里挤出来,怒视长桌靠后的一位六十多岁,体型瘦弱的老人。
“孙老,您说。”苟岩吓得哆嗦,连忙站起来。
“会议解散,你跟我走!”孙涂峰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但他慈目的眼神,此刻的怒气暴露无遗!
仿佛要杀人一般!
苟岩脸色苍白,不知发生什么大事儿,连忙应下来。
其他人则人人自危,不敢有半点多言!
……
苟京不知大难临头,见苏渊挂断电话,便嘲笑道:“你可真有意思,打给谁呢?还找省医学部的人?”
说着,苟京学着苏渊的样子道:“给我查医学部姓苟的人,让他来七楼见我,哈哈哈!你怎么不说让孙部长来见你呢?”
苏渊冷冷看着苟京道:“真是没想到,昨天那件事居然没对你们产生半点影响,果然,人只有付出血的代价,才能真正的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