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没有躲避,许皓却率先躲开了,喉结微微攒动,他往日清冷的嗓音,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格外的低沉。
“十二点了,你打算一直霸占着我的床赶工期吗?”
许烟依然懒散地靠着沙发,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身边的人,他柔软乌黑的头发,他的轮廓、漂亮的脖颈,唇……
“小哥哥,帮我赶作业吗?”许烟一脸生无可恋,慵懒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像是猫咪的爪子挠在人的手心,痒痒的。
许皓吐了口气,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随手抓起一本书,“还有多少?”
许皓在帮她解题,许烟坐在旁边一点一点凑近,像是狗一样在许皓胳膊的位置上嗅个不停,最后拉着许皓的衣袖,一本正经问道,“小哥哥你一个男生,身上为什么总是香香的?”
许皓将手中的课题本拍在许烟的脸上,“自己写。”
许烟一听,霎时就瞪大了双眼,她脑袋空空压根不会,“小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会写你帮我写。”
许皓抽回课题本,警告许烟,“安静点,不准再说话!”
许烟一个劲点头答应。
许皓给她赶工期的时候,许烟闲着没事干,整理好书包后,将目光落在了许皓的侧颜上,此刻正认真地低着头给她赶作业。
线条分明的轮廓与头顶的白炽灯交相辉映,漆黑的头发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许烟看着看着心思就有些不干净了。
她小哥哥这种和谪仙般高高在上的人,就适合一个人独美。但是又不想他永远都是一个人,光是想想,许烟就觉得自己快要破防了。
许皓好像感受到了她灼灼的目光,微微侧头看过来,“干什么?”
许烟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丢开手中的书包落荒而逃,“我……我困了先去睡了。”
许烟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拿着手机,点开游览器,大脑赶不上手指的速度,在浏览器输入了一行字——近亲结婚的危害。
等到弹出结果的时候,许烟连看的勇气都没有,抖着手关了手机,将手机丢到了一边,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疯狂地给自己洗脑,要自己清醒些。
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最后手不知道怎么摸到了枕头下的东西。
一把薅出来,一只小小的福袋,里面还有东西,许烟好奇地拉开绳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一颗糖!
许烟拿起那颗糖看了看,大红色的糖纸壳,像是那种结婚的新人,为了讨个彩头发的那种廉价糖果。
许烟没多想,就一颗糖而已嘛,嘴巴闲不住,随手撕了包装,将那颗糖吃了。
睡意袭来,许烟迷迷糊糊地抓着手中的糖纸壳睡着了,感觉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肚子痛醒了。
大姨妈痛的时候,她都不放眼里,这会儿却被突如其来的肚子痛得直不起腰。
想着忍一下吧,可能就痛一下下,在床上翻来滚去,最后实在痛得受不了了,给痛哭了,才爬起床,光着脚去开门,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丝,哭着虚弱地说,“小哥哥,我肚子痛。”
许皓看她脸色苍白,额角渗着细细的汗,抱着肚子站都站不稳,来不及多问,许皓背起她便朝镇上的卫生院跑去,“我带你去医院。”
夜很静,乌漆嘛黑地看不到尽头,四周的房子都笼罩在黑夜里,给这个夜深人静的小镇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许烟的手无力地搭在许皓的肩上轻晃着,气息微弱地趴在许皓的背上,耳边有风轻轻地吹过,被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皓的步伐很大,几乎是一路小跑,他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背上的衣服也被浸湿,许烟冰冷的脸,贴着湿透的布料,听着许皓有些粗重的气息,虚弱地说道,“我不痛了。”
许皓没理她,直到将她送到急诊,才将许烟放下。
许烟已经被肚子痛折腾得神志不清,只差胡言乱语了。
医生问什么她都没力气回答,四肢酸软站不稳,浑身冒冷汗,恶心想吐难受得要命,各种症状将她折腾得奄奄一息。
值班医生见她的症状,看着许皓,问许烟,“有男朋友吗?”
许烟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那医生似乎有些不信,又重复问了两遍。
被许皓和护士送进b超室,许皓本来想先出去,在外面等地,随即被许烟双手紧紧地抓着,带着哭腔说,“小哥哥我害怕,你别走。”
“把衣服掀起来,”一旁的b超医生说。
许烟现在连抬个胳膊都费劲,最后还是许皓帮她把衣服往上折起来的。
看着她平坦白净的小腹,便让许皓慌忙别开了脸。
做完b超,从b超室出来后,许烟便奔进旁边的洗手间吐了个天翻地覆。
吐完以后许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