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局已然无法可解?”
天子设局,他们臣子如何能逃之?
这天下之大,不都是帝王权利所在,他们世族已不可能全身而退。
夭枝闻言看向他,玩笑般开口,“谁说的,我不是在吗?”
贺浮猛地睁眼,闻言一时满眼期盼,
可见她一姑娘家,便是能力出众的术士又如何,无权无势无世族又能做什么?
这里可不是乌古族那些武力便可以压制的虫蛇活死人,这是天子脚下,一句话便能压死一族人。
他贺家三代簪缨,百年屹立,几代朝堂不倒,长者皆是人精中的人精,但终究只是人臣。
天子要将帽子扣在头上,臣子如何摘,又如何能摘?
众人看向她皆是不语,显然不信她能有什么办法?
只觉她山中之人,久居世外,恐怕未知皇权深浅可怕。
夭枝见他们这般,笑起来,“你们来寻我,不就是相信我有救你们的能力吗,否则何须加我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山中之人去宫中作证?”
所有人闻言皆是一顿,看着她瞬间都僵硬起来。
自然,任是谁都无法做到这般坦然妄论朝堂之事。
明明是一个不管闲事的山中术士,却将朝堂局势乃至圣心都摸了个底朝天,本来以为她不过武力胜人一筹,可如今这局势看得这般明了清晰,此女子绝非常人,怎敢不敬?
常坻当即开口,“姑娘有什么办法?”
夭枝并未作答,半点不慌,“现下还轮不到我们出手,宫中都还没有消息呢,不必做这无用功。”
洛疏姣回过神来,瞬间明白过来,“太后娘娘既然能醒,便一定会想方设法救簿辞哥哥,毕竟簿辞哥哥是她老人家一手带大的。”
宋听檐若无事,那他们也不会有事,众人虽有担心,且皆是满心期盼,毕竟宋听檐是在太后膝下长大,又是为了太后前往乌古族九死一生取药,这祖孙情深,自然不可能不救。
他们这般想,夭枝却只是顺应命簿走向,“那就看太后愿不愿意牺牲一些东西了……”倘若不愿意,那可是难说了……
堂中安静非常。
大家都明白,如果太后不出手,那皇帝必然不可能放过殿下,要震慑诸侯,又要打压太后一党,这个责罚只会重不会轻,只怕诏狱是出不来了。
毕竟轻飘飘一板子就能要了人的命,在里头受点责罚,身子不济没了的也不是没有。
常坻当即跪下,“姑娘能在乌古族脱生,必非常人,无论如何,请一定救我们殿下!”
夭枝没有接话,“祖孙情深,还轮不到我做什么,如今就看太后如何做,你们殿下也必定希望祖母护他,而不是外人。”
贺浮心神不宁开口,“三日之后便要提审,也就是这三日了。”
夭枝直接截道,“要不了三日,天亮之前,太后若没有动作,往后都不会再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