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赖布凡依然淡定自若地,在餐桌大吃大喝,仿佛刚才都与他无关。
段天德等人看着赖布凡顿时火冒三丈。
“赖布凡!这千年雪参到底是怎么回事?”段天德终于忍不住问道。
“对!赖布凡你必须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解释,这千年雪参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家族人面色阴沉地质问道。
他们愤怒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没错,如此珍贵的雪参,差点就被王婆拿去炖鸡了,这简直是对我们段家的侮辱!”
段天德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
段氏族人心中怒火中烧,不禁怀疑起赖布凡的动机。
“赖布凡,你是不是故意在整我们段家?”
嘴上这么说,目光却投向段芙瑶手中的开运石和赖布凡破旧包裹里的雪参。
“爹,您不能全怪赖布凡,这雪参您不也是没当回事吗?”段芙瑶轻轻说,同时迅速收起手链。
“唉……是我看走眼了。”段天德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墙角处,王婆瘫软在地,身体仍在微微颤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萝卜五千万……垃圾桶,五千万……垃圾桶里的萝卜,五千万,萝卜……。”
段芙瑶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我命途多舛,弱水破财,百鬼吞命,除了赖布凡,还有谁能愿意娶我这般境遇的人呢?”
尽管话是这么说,但段天德还是认为:“既然赖布凡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聘礼自然是要给的,你们说对吧?”
“对,聘礼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再收回去,岂不是太没道理了?”段家族人纷纷附和。
“没错!我看他就是想赖账,不想给了!”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都想着如何瓜分这珍贵的千万的雪参。
“瑶儿都已经定下婚事了,这聘礼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就是,交出聘礼雪参!”
“我看不如把雪参切片,一人吃一口也好啊。”
“好主意!这样我们都能沾点光!”
“胡闹!”段老爷子怒喝一声,“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切片吃?我看还是用来炖鸡,每人都能分到一碗延寿汤喝。”
段家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却无人关心段芙瑶的感受,都想着如何瓜分这难得的天价雪参。
“诸位,为何不将雪参給段芙瑶饮用?或许能助她抑制弱水命之祸。”赖布凡提出建议。
“你在说什么?他她已是废人一个,给她也是徒劳。”有人不屑地回应。
“正是,上次那位大师已断言,她活不过半年……”另一人附和道。
赖布凡闻言,心中一震。
难怪段天德会同意将女儿嫁给自己,原来他们都知芙瑶时日无多。
那些族人亦觉失言,慌忙捂嘴退到一旁。
赖布凡此行算过,确实时运是个死局,却未料到会是段芙瑶之事。
话说,这群人真是贪婪!
他沉着脸,低声说道:“这聘礼赠予你们,是你们不要扔入垃圾桶的,我拾回来便是我的。既已订婚,段芙瑶便是我的人,你们还想再要聘礼不成!”
“赖布凡,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何时收过你的聘礼?又何来收回之说?”有人质问道。
“就是,若想带走段芙瑶,必须交出雪参!”另一人附和。
段红依走上前来,对赖布凡说道:“贤侄儿,我作为瑶儿的长辈,说句公道话。你娶谁家姑娘能不下聘礼?何况下了聘礼岂有再收回的道理?”
“就是,就是,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众人纷纷附和。
段红依继续道:“你一个乡巴佬能攀上我们段家,已是莫大的荣幸,难道段芙瑶还抵不上一根雪参吗?”
赖布凡眉头紧锁,冷冷地说道:“你们真是可笑至极!我赖布凡虽出身贫寒,亦有尊严和底线。雪参乃我救命之物,岂能轻易交出?段芙瑶更是无辜之人,岂能被你们当作交易的筹码?今日之事,我必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你……竟然如此蛮横无理,这门婚事,我看就此作罢!”段天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婚事已定,岂能儿戏?你若想要雪参,我自然可以给你,但前提是,你必须撤去索命魂门阵,否则一切免谈。”赖布凡冰冷地说道。
“侄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段天德故作镇定地回应道。
“赖布凡,我们段家风水极佳,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诅咒我们家族!”段红依继续怒斥道。
“什么魂……阵?你不过学了点皮毛就胡说八道,你这样做有辱师门!”段天德不屑地说道。
“那可是我们段家花费重金请人布置的双凡富贵阵,你不懂就别在这里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