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息的势力进入颍川郡的好处迅速就显现了出来, 陈平和张良一同去和当地的贵族的沟通,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和当地贵族一起合作沿着驰道两侧修建大棚。 再给颍川郡的征夫们提供全程的粮食肯定是不现实的, 黑石的粮食尽管宽裕, 可也没到能再多供给两万青壮半年吃喝的地步,更何况若是无缘无故给颍川的黔首供给粮食,那让河内郡的黔首怎么想呢,供给河内郡的征夫那没什么,税赋他们也缴纳了, 可颍川郡的黔首又没有缴纳税赋, 凭什么把河内郡的粮免费送给他们? 这时候可不讲究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自己都吃不饱饭, 凭什么把自己种出来的粮食给别人送去? 尽管赵不息若是真想送肯定是能送出去的, 可是她深知“闻有国有家者,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在自己的治下百姓都没有吃饱的时候擅自拿自己治下百姓缴纳的税赋送给别人肯定会让自己失去民心。 不过虽说给颍川的征夫全部供给粮食是不可能的,不过给他们提供一部分还是可以的, 黑石领头拿出五千石粮草在颍川驰道两侧的大棚中施粥, 再从颍川郡的大小贵族家中“募捐”五千石粮食,一共一百二十万斤, 多加一些野菜糟糠混着吃,起码能保证去服役和回来的路上饿不死人。 让颍川郡的贵族愿意大发善心“捐献”粮草出来必定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这些贵族不从黔首身上撕下一块肉他们都觉得自己善良了,让他们拿粮食出来救助黔首? 去服徭役的黔首死不死关他们什么事?反正他们可以用钱“买复”,捐点钱就不用服徭役。 这种不合作的贵族数量并不少。通常遇到这种贵族,张良会先去唱白脸。 仲父/贤兄,还记得我吗?我张子房啊, 当年我爹还和您一起喝过酒呢,看在我的面子上您捐点钱吧?要不然我和上面人没法交代。 大部分贵族都会看在张良的面子上捐点粮食,毕竟大家都是韩国旧贵族,祖上三代都是熟人,看在熟人面子上就捐点呗。 当然也有部分不在意张良面子的。这些贵族心想,你家是五代相韩,可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韩国都没了,你张家也没落了,就凭你一个破落户也想让我看你的面子往外掏钱? 这些贵族往往都是表面上客客气气地招待张良,将张良送出家门以后就把大门一关,吩咐看门的门子下次再看到此人连门都别给他打开。 什么几代的交情,老夫没听先父说过,不认! 这时候就轮到笑眯眯的陈平登门拜访了。 我是隔壁河内郡黑石子的门客,特地登门来拜访你,和你谈谈合作。什么,你不感兴趣?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关门放韩信! 至于凭什么抓你?当然是因为我们怀疑你是六国余孽了,我乃是奉郡守之命抓你全家前去审问,若是你自己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你不愿意去就是心里有鬼,我看你就是六国余孽! 一般吓一吓大部分顽固的贵族也都会变得通情达理起来,不就是要钱要粮食,我给还不行吗,我家世代都是乐善好施之家,最喜欢帮助那群穷黔首了。 最后募捐到的粮食,竟然比赵不息和张良预计的还要多出不少。 “这些贵族们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啊。”赵不息看着陈平禀告上来募捐到的粮食数额感慨道。 一万五千石,这些贵族是真有钱啊。而且这些贵族愿意捐献的这些都还只是九牛一毛,比起他们的财产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要不然也不会看在张良和陈平的面子上就愿意捐献出来了。 “啧,这么算下来,这些贵族家中至少藏匿了一百万石的粮食。”赵不息估测了一下,打趣张良,“子房常说韩地贫穷,我看这不是挺富裕的吗,这还是被秦人搜刮了一圈之后剩下的财富,若是放在十几年前,韩国没有灭亡的时候,估计这些贵族的财产还能多上十倍。” 赵不息推测韩地贵族家中至少还藏着一百万石粮食是有依据的,按照人性来说,有一百万身家的人让他拿出来一万块钱来打发上门的小混混,他们尽管会在背后骂几句,可还是愿意拿出来花钱消灾的,因为这些钱比起他们的财产来说并不值得一提。 如今韩地的这些贵族,拿出来一万五千石的粮食来轻轻松松,那这一万五千石粮食对他们来说也必然不值一提,要不然也不会张良一说或者陈平出面一吓唬他们就乖乖捐献了,若是对他们来说拿出这些粮食伤筋动骨,那赵不息想要要到这些粮食这些贵族必定会反抗几下,可如今他们却没有一点动静,可看拿出来这些粮食对韩地贵族来说不痛不痒。 张良却只觉得两颊赤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他大骂:“肉食者误国矣!韩国国灭之前,连二十万军队应急所需要的十万石粮食都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国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