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重心,起码关于造反的军队和钢铁冶炼都搬到上党郡。 还有自己手底下那农忙时为农夫,农闲时为士卒的五万军队,也得再藏一藏。 韩信已经摆到了明面上,赵朴那家伙已经知道了韩信的才能,就不能再让韩信统领她手下的全部军队了。好在她还有最最亲爱的义父可以接手军队事宜,她也要再想一想还有什么将才她可以收拢过来,对了,可以先把周亚夫他爹周勃从沛县调过来。 本来赵不息是不着急收拢将才的,毕竟现在世道还太平,主要需要的是相才,将才等到始皇帝死了以后再收拢也来得及,反正她有一个更比七个强的韩信。 可如今就不行了,她暴露在赵朴面前的这些大才都不适合再隐藏起来了。 “好在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赵不息后背惊起了一背的冷汗,许久才压下心中的惊讶,徐徐吐出一口气,恢复了平静。 赵不息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她在想明白了赵朴这家伙很可能是秦朝的奸细之后迅速就展开了行动。 将军队分成小股,假装成从骊山回来途径河内郡的征夫分批次进入上党郡,直接将墨家弟子转移到上党郡的铁矿附近,在河内郡的原钢厂改成铁厂冶炼杂铁农具,一箱一箱的金子直接从河内郡搬到上党郡。 和上党郡数不清的基建同时开始的,除了黑石子的贤明之外,还有来自河内郡的无数士卒、粮食和金钱。 好不容易慌慌张张转移完势力之后,赵不息好不容易有时间关心一下自己的大才们,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大才中少了一个人。 “张良去哪了?”赵不息数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发现自己的大才中少了一个才貌双全的未来谋圣。 陈平皱眉道:“子房说他家中有要事需要处理,上月就已经离开了怀县,回去颍川郡了。” 顿了顿,陈平又道:“我觉得子房当时的表情不太对劲。” “他那天心神不宁。”最擅长揣测人心的陈平回忆了一下当天张良的神色,告诉了赵不息他发现的不对的地方。 张良家中能有什么要事,他家里人死的就剩下一个病怏怏的弟弟,若是当真是幼弟出了事情,张良也应当去找艾老救人而不是不告而别啊。 在这个关节点上遇到此事,赵不息免不了存了两份猜测。 等到散会之后,赵不息留下了溪。 “你排几个暗卫伪装成下仆安插到张良身边。”赵不息本着宁可我负张良,不叫张良负我的精神,若是张良当真有什么渠道比她更先确定赵朴是秦朝的奸细,想要迁怒于她,自己也好早做反应。 赵不息叹息一声:“若是当真有什么事情,那就看看能不能把张良打晕带回来吧,若是张良反抗,他的剑术也不是花架子……那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死要见尸”四个字赵不息说的很轻,她很喜欢张良,也不愿和张良为敌,可若是张良当真要因为她爹是秦朝的奸细而迁怒于她,那她和张良也就只能为敌了。 敌人,还是不要有张良这等聪明人的好。 赵不息面上浮现了一抹肃杀之色。张良是她读史书的时候曾好感过的人,张良也是曾和她琴笛和鸣的知己。可若是当真要为敌,那她也绝不会心软。 造反到了如今的阶段已经不是赵不息一个人的事情了,赵不息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隐藏自己的势力,等到始皇帝死后再起兵造反,这也是赵不息一直做的,二是直接造反,而后者无异于自取灭亡。 所以赵不息必须隐瞒住自己要造反的事情。 赵朴那边赵不息倒不是特别担心这个,她和赵朴的血缘关系是骗不了人的,造反的主犯是诛九族的大罪,别说赵朴只是赵高手下的狗腿子了,就算是赵高本人,在秦始皇还活着的时候如果敢和造反的事情牵扯上也只有死路一条。 赵朴必定会尽力隐藏自己曾经想要造反的事情。 挥退了溪以后,赵不息长长叹了口气,走出厅中,仰头看着无边的晴空。 心却宛如一团乱麻。 她在那天之后又推测了一次赵朴的做事动机,可得出的结论还是赵朴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六国遗民一网打尽好给自己谋取利益。 可赵不息却不太愿意相信对自己一直都很好的便宜爹竟然会是秦朝的奸细。 以至于她这个月收到了赵朴十封信,却迟迟没有回信。 理智告诉赵不息她应当暗中防备赵朴表面上和他演戏,可情感上赵不息却只想质问赵朴为什么要做秦朝的奸细。 咸阳宫。 某个迟迟收不到回信,但是因为自己心虚而连一声逆女都不敢骂的帝王看着面露难色的蒙毅,叹息一声。 “再给不息送百匹良马去吧。”嬴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