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被留堂。 背熟了以后,就是做题。 “咸阳西一人,偷窃邻人五十钱,当如何?” 这是一始做的题目,学生都还很轻松。 到了一个月之后,题目就变成了“咸阳东一人,爵位左庶长,另一人父亲爵位为大良造,二人于咸阳宫前殴役夫,而后二人因意见合发生口角架,中途被此二人强行带过来的役夫绊到了陛下的御马……该如何处置?” 众学生:“……” 谁敢陛下宫前架啊! 可没办法,现实是现实,题目是题目,只能硬着头皮写。 然后交上试卷,再被陈平十分“温柔”的骂一顿,然后讲解错题,改。 甚至年前即将进行下一年小官吏考核选拔之前,陈平和赵息还特意组织了每天一次的面试考试模拟。 毕竟秦朝考察官吏的方式是做试卷,而是面对面口述考核。 这两个月一个班共计十个学生被父母送进来的时候还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都变成了面无表情的考试机器。 卫亭就是其中一个,他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考了五年考核都没过。一是因为他父母只是最底层看守仓库的小吏,考官那没面子,二是他生性贪玩,宁愿蹲着逗一天蛐蛐也愿意学习。 当距离考试剩下一天的时候,卫亭才被从封闭式教育的黑石学堂放了出来。 看着自家巷子外热闹的街道,卫亭竟然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卫亭,你小子这几天去哪了?” 一根胳膊十分熟络地搭上了卫亭的肩膀,卫亭扭脸一看,是他先前一斗蛐蛐的玩伴曹志。 曹志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听我娘说你被你爹娘送去了黑石学堂,好好的官学上去那地方干嘛?是是你爹又唠叨你了。” “反咱们家没本事,考也考过人家父母是高官的,要我说,咱们兄弟干脆一去种地得了,闲的时候还能地头斗蛐蛐。” 这种纨绔子弟一看就没被现实毒过,丝毫知道种地的黔首是没那个时间和闲心去斗蛐蛐的。 卫亭却推了曹志的胳膊,认真道:“,我要去当官吏了。” 曹志愣了一下,随后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就你?咱们兄弟什么样子我还知道吗?咱们就没当官吏的那个命。你能考上吗,你能考上至于考了五年都没考上?” “我觉得我今年一定能考上。”卫亭试着回忆自己黑石学堂的记忆,可一回想,竟然发现自己满脑子只秦律。 他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告诉曹志:“你也让你爹娘花些钱财送你到黑石学堂学一年吧,还能赶上明年的考试。” 说罢,就再搭理曹志,昂首挺胸的往自家宅子去了。 陈师父说了,今晚可以再看一遍他根据考官的性情压的考前模拟题。 只留下曹志一脸惊吓的看着自己昔日的小伙伴背影。 “他居然觉得自己能考得上?”曹志挠挠头,“这家伙秦律背的还没我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