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倾生吞活剥了。
不过面上还是摆出一副关切疼惜的模样来:“祖母也听说了,此番的确是霄渝的错,叫你受了委屈。
只是你们毕竟是夫妻,夫妻之间向来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又哪来的隔夜仇?”
此事既是自己有理,柳沐倾便也没惯着老夫人。
她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又拿出帕子压了压眼角:“祖母说这话,可就太偏心世子了!祖母您说,对女子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世子那般所为,不就是想逼死孙媳吗?”
老夫人面上闪过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宽慰道:“你说的这些,祖母都懂。只是霄渝这孩子虽做事鲁莽,欠缺些考虑,却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且祖母先前便已经骂过他了。”
柳沐倾摇了摇头,掩面控诉道:“祖母也是女子,若您真的懂,又岂会轻描淡写骂上世子几句,便将此事揭过了?
既然祖母不愿疼惜孙媳,那孙媳还是回葡萄庄子待着吧。这晚宴之事,祖母还是请旁人来操持吧。”
说到动情处,柳沐倾又适时地哽咽了几声。
老夫人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她自然不是真的心疼柳沐倾,也不想多花心思宽慰,只是若柳沐倾真回了庄子,三日后的晚宴又该如何筹备?
如今请帖已经送出去了,绝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
如此作想,老夫人纵然心底再厌恶柳沐倾,也只能耐着性子问她:“那沐倾要祖母如何处置此事,才能满意?”
柳沐倾按着眼角,依旧是一副十分伤心的模样,只是说出的话却格外干脆:“祖母只需罚世子在祠堂跪上三日,儿媳便不计较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