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功成又看了一眼丁强:“你且将方才说的话当着官爷的面再说一遍。”
丁强方才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在听到李功成这话后,才慢慢抬起头来:“回官爷的话,小人方才说柳记布庄的布匹确实与旁家布庄不同。
用的皆是可在布料上留有清香的上等染料,即便不用熏香,也可持久存香,且香气沁人心脾,有舒心清神的功效。”
李功成听得一愣,整个人都懵了:“丁强,你是不是糊涂了?方才你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柳记布庄用的布料有问题,这才导致我生了疫病。”
说罢,李功成又转身看向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你们可都亲耳听到了,还不出来为我作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一来大家都是来围观看热闹的,又岂会将自个儿牵扯进来?
若是待会儿被京兆府的官差一并带了回去,那才是得不偿失。
二来,仔细回想一番,先前丁强那话确实没明说柳记布庄的布料有问题,故而也算不得是他临时反口。
见无人出声,李功成气得直咬牙,又转头怒瞪着丁强:“你仔细想想清楚!可莫要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叫自个儿难堪!”
这人分明也是拿钱办事,怎么敢半道上反水?
这叫他如何是好!
一旁掌柜的也是看得一头雾水,方才他的确也听到了丁强的话,可眼下他怎么又变了说法?
丁强继续说道:“回官爷的话,小人的的确确没有说过柳记布庄的布料有问题,定然是这人一时耳背,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