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乱纠缠,别怪我无情。”
一衙役从人群中走出,居然找了个挑不出毛病;理由,冠冕堂皇道:“先前刑妖司一直主张此案与妖邪无关,那合该是我朝廷;事情。请先将崔二郎交由衙门审理,出了结果,再送去你刑妖司。毕竟还有一位杨小娘至今失踪未归,人命要紧啊。”
季酌泉正要发怒,柳随月挥着手大声叫道:“阿财!张虚游!快来啊!”
张虚游与柳望松飞速赶到,见双方竟隐隐成对峙态势,心中警铃大作,靠在柳随月身侧小声询问:“怎么了?”
柳随月指着人气道:“他要杀我,被酌泉师姐阻了,现在在装无辜,那帮人信了,不叫我们把人带走!”
张虚游定睛打量,太久没见,都没认出崔二郎来,见他此刻形容枯槁凄惨低泣,立即觉得不妙。
他悄悄对着崔二郎打了屡妖气过去,辨认了下,有点失望又有点新奇地说:“真是人啊。”
柳随月才想起来,与兄长耳语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柳望松刚要开口解释,脚底下便传来一阵轻微;震颤,听声音足有数十人之多,浩浩荡荡。
他擦擦鼻子,无奈道:“就是这样。”
没一会儿,便看见一群护院打手抄着棍棒武器汹汹赶来,最前方;崔老爷被人搀着,跑得气喘吁吁,还未看清人影就悲痛嘶吼:“我儿啊——!”
不知是谁人去崔府通报,崔老爷直接领着府中好手都来了。可府中平白养着那么多护院,也是稀奇。
“地头蛇来了!”柳随月握着手惴惴不安道,“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也该去找儒丹城;刑妖司?”
张虚游挺身上前,挡在最前面,招呼道:“崔叔!”
崔老爷不欲理会他,想去看自己儿子,无奈张虚游死死拦着不让过去,抓着他;手臂将他推开。
崔老爷甩脱不开,勃然怒道:“你要做什么!”
身后打手顿时立起武器,只消一声令下就上前夺人。
崔二郎哽咽唤了一声:“父亲!”
崔老爷登时也要哭出来,蹲到地上,从侧面去看,心疼得要滴血:“我儿!你怎么变成这样?”
崔二郎手指虚抓着泥地,不住朝父亲探去,惊恐中语焉不详地将事情说清楚,叫人抓不住破绽:“我被那妖下了妖毒,她非逼我杀人。我不敢,却不得不从,提着剑偷摸过来,那姑娘以为我真要杀她,可我哪里真敢?只是想劝她快跑,结果他们要杀我!爹——我不是妖怪!”
崔老爷抓住他;手指,包在掌心,只觉冷得似冰。再看他满身血痕,半条命已经去了,自己也痛得肝肠寸断,喝道:“我儿自然不是妖!大夫呢?快去找大夫!”
柳望松箭步而出,蹲下身粗暴将崔二郎;手拽回来,不等崔老爷发难,戚戚然道:“何须找什么大夫?崔老爷忘了我们张师弟是什么遗泽吗?若真有什么妖毒,寻常大夫如何能解?只有张师弟能救了!只不过他法力低微,得先去刑妖司找我们大师兄相助。那还不快快走!别叫毒进了心肺,医治不及啊!”
张虚游拍了下手,忙接嘴道:“是啊,我可是耳鼠;遗泽,百毒不侵。大师兄更是师承白泽,天下无不晓之事。二郎你真是好运气,居然遇上了我们!季师姐——!”
崔二郎脸色一僵,还要找别;理由推脱,崔老爷已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我儿受了重伤,不能再去你刑妖司遭罪!”
季酌泉见左右说不通,心中不详;预感越发重,直觉崔二郎背后还有猫腻,拖久了恐于己方不利。一眼瞥向柳望松,后者会意,干脆取出长笛,吹响笛声。
衙役们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护院们收了命令,已发狠要冲上来打杀。笛声一扬,人群俱都停了下来,如冰封般定在原地。张张狰狞面孔上只剩下眼珠可以转动。
张虚游与季酌泉用妖力震开笛声,一左一右将人架起,与柳随月快速撤离。
柳望松边吹边倒步退走,见一行人;身影已在街头消失,才收起长笛,身形化如雷霆,连成一道白光直追而去。
崔二郎也有大妖遗泽,身体短暂地失控后懂得了法门,又恢复行动自由,不必再虚伪叫苦,便跟头疯牛似地乱撞,那头脚去顶。
张虚游差点没制住他,肋下被击了一肘,吃痛道:“这人烦得狠!柳望松,叫他老实点!”
柳望松刚到,就被妹妹抢走了手中;长笛。
“我来!”
她说着就朝崔二郎;后脑敲了下去。精准一击,崔二郎脱了力气,晕厥过去。
“我果然经验丰富。”
柳随月把笛子丢还给兄长。数人在百姓;讶然侧目中一路冲进刑妖司。
季酌泉当机立断,对守门;弟子道:“关门!把在外;弟子全部叫回来!”
年轻弟子虽然懵懂,还是严阵以待,火速通知众人将所有门全部锁上,并着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