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散落开来,露出里面肌理线条完美的好身材,宽肩窄腰,秀色可餐。
俞思绵有些慌,“殿……殿下!”
封玄逆这是要做什么,要在这里做?
那刚才为何又要给她穿上衣服,折腾什么劲呢!
“想什么呢,不是要给我擦身子吗?还不动手?”封玄逆一脸单纯地看着他。
俞思绵:“……”
反应过来的她瞬间涨红了脸,“哦!”
是她思想不健康了,这能怪她,这男人欲的要命,一个笑都勾的人骨头酥酥的,也不怪她想入非非。
“殿下,等下,我叫人去打水过来!”俞思绵说道。
“打什么水,这不是有吗?”封玄逆指了指浴桶。
俞思绵瞪大了眼睛,“那是我用过的呀!”
“又不脏,将就用吧!”也不知俞思绵放了什么,那水香香的,还怪好闻的,他还没用过那么香的水洗澡呢!想试试。
“哦!”算了,是他非要用的,就不关她什么事了。
俞思绵转身想要找一条新的布巾,被封玄逆一把拉住手腕,不耐烦地问道,“又干什么去?”
“给殿下找条新的布巾!”
封玄逆将刚才给她擦身子的布巾塞到她手里,“用这条!”
俞思绵:“……”
好吧,都用她的是吧,他喜欢用,就给他用。
俞思绵咬了咬牙,将布巾浸湿,垫着脚,轻轻地擦了擦封玄逆的脸。
不得不承认,这狗东西是长的是真好看,尤其是这双欲念横生的丹凤眸,看狗都深情,还是这腹肌,真是有结实又整齐,还有这腰,我去!这么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又细又有劲。
俞思绵秉持着,不看白不看,自己夫君,欣赏下,没毛病吧。
小手又摸又捏的,封玄逆被她撩的火大,一把按住了她的小手,哭笑不得,“行了,换个地方擦吧,在摸下去就秃噜皮了!”
俞思绵小脸一红,连忙绕到他背后去,给他擦背,后背都是伤,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绕过伤口,擦一擦没受伤的地方。
擦过伤口,又给他上了药,才伺候他穿上衣服。
二人回到卧室,封玄逆一拉开床幔,看到一床的宝贝,嘴角抽了抽,抬眸看向她,“……”
这得多贪财啊,睡觉都抱着这么多金银财宝。
俞思绵怕他误会,连忙说道,“这些都是苏尚书拿过来的,是我以前从给苏婉儿的。”
提起这些东西,俞思绵突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她摘下脖子上的项链,给封玄逆看。
“这原本是我三哥送我的,去年苏婉儿看中了,我不好意不送她,你看看这朵梅花,漂亮吧,我三哥亲手给我做的呢。”
“哦!”封玄逆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腹诽:切!不就是一朵银花嘛,他也会。
“还有这个!”俞思绵拔下头上的蝴蝶百花金簪,忍不住炫耀,“这个我二哥送我的,是他去凛南游玩时,在当地最著名的柏翠银楼买的!我三个哥哥都可疼我了呢!”
封玄逆眨了眨眼睛,凛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在那还待过一年呢,他要饭时,路过那个银楼好几次呢,喜欢柏翠银楼的珠宝吗?那他下次有空去给她卖几件?
俞思绵拉着封玄逆坐在了床上,拿起一颗夜明珠,“这个珠子,是我娘买给我的,本来是一对的,苏婉儿看了非要,我那时好东西有的是,也没在乎,就送她了!”
俞思绵现在想想,突然觉得好后悔啊,这些都是她的亲人送给她的礼物,苏婉儿那样的人,她配拥有吗?
她又好庆幸,若不是苏婉儿贪财,要了她那么多好东西,她又怎么会重新拥有这些。
“你瞧瞧这个木匣子,这雕花多精致吗?我大哥亲手给我做的珠宝匣子,我有好多个呢,他呀特别善于雕刻,他经常给我刻些小木偶什么的,那可是我童年时最喜欢的玩具呢,我会给她们穿很多漂亮的衣服,跟苏婉儿玩过家家……”
俞思绵费力地搬过那个小木匣,将宝贝一个个的,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爱不释手地摸摸这个,捏捏这个,小木匣的盖子上就是个铜镜,她罩着镜子,一个个的试戴着,脸上挂着甜美又纯粹的笑容。
那样明媚又活泼的样子,是封玄逆从未见过的。
封玄逆的喉结微微滚了下,心里莫名地疼了下,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吧,终究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国公府的小仙女,天之娇女,从小被人捧在手心的宝贝,家人团宠的“小公主”,走到哪里都是耀眼又让人羡慕的存在,优秀到所有人都恨不得将心掏给她。
他想象不出,十六岁的小女孩,突然经历人生变故,看着所有亲人都死在自己的面前时,会有多绝望。
虽然她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可是他知道,她怎么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