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玉郎!你这负心人!你忘了曾经的月下盟约了吗?”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快传医师。”
“连玉郎都要成亲了,悲煞我也。”
“哪有女子配得上赵氏玉郎,花轿里头坐的究竟是何人?”
“小姐!这刀剑无眼,万万不能随意投掷啊!”
“到底是谁家的女子,成了玉郎的妻!”
“我家主子昏厥过去了,救命啊!”
“玉郎!你为何要成亲?为何啊……”
……
我听着传来的闲言碎语,只想笑,曾经杏珠贼兮兮跟我说,竟然有个粗俗无礼的女子形容“玉郎是王城三千女儿的春梦”。我先前还道她太多夸张,如今听着路边愈加鼎沸的人声,只能肯定,赵泽那厮,确实挺受欢迎的。
我几乎没出过门,看过外头的样子,听了这么半天,忍不住想拉开窗帘一角,瞅瞅外头的风光。
一拉,不动。
好家伙。赵泽居然把窗帘封起来了,只留了数十个可以换气的孔。
我把核桃砸下去,娶亲么?抬棺吧!
赵泽骑着马兀自潇洒,对路边哭泣的女子充耳不闻,甚至喜庆地朝众人贺喜。他难得红衣加身,端的面如冠玉,愈加风流。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浪荡不羁的笑意从唇边溢出来,愈加引得那些女子芳心大乱。
他心情倒是好,只是全城都被惊动了。我吃了个葡萄,汁液浸润在指腹上,懒懒地舔舐干净。
“乱起来才好。”染着红凤仙的指甲闲闲地敲敲窗。
不乱起来,我怎么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