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烈地站在宿舍楼下提前十分钟等他,然后娇笑着扑到他的怀中。
现在,是什么改变了呢?
他扭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也回了句。“我爱你,楚楚。”
……
“咳咳咳……”
凌乱的树枝黏糊着泥土,雨水打在树叶上,哗啦哗啦的声音连绵不绝。两个人影在雨中翻滚下山坡,直到翻到平坦处才停下来。
张楚楚使劲咳嗽着,她被阳灿护在怀里没怎么受伤,但也磕碰到了许多地方,现在浑身酸痛。
“阳灿,阳灿……”她抹掉脸上的雨水,跪在阳灿身边呼唤他。她把阳灿的身体转过来,阳灿面白如纸,脸上大大小小的血色的划痕。
身上也是衣衫褴褛,饶是如此,手扔死死地捏着张楚楚的袖子。
“阳灿,阳灿?听得见我说话吗?”阴冷的雨水浇得两人浑身湿透,张楚楚心急如焚。
她算是玩脱了,本来剧情是,阳灿他们一群公子哥在这山庄上玩,结果遇到暴风雨困山庄里了,正是一个暗生情绪,促进感情的好时机。结果春穹给她打电话,好吧,查岗的都打电话来了。
张楚楚肯定是不会接的,这边还狂风暴雨呢。她信号不好,打把伞出去找信号。
结果就是这么不凑巧,几句撒娇的话被阳灿听到了。小魔王当时就怒火冲天的,没注意到周边环境的变化,张楚楚脚一滑掉下山,他就壮烈地也跟上来了。
张楚楚喊了几句,听见阳灿痛苦地□□了几声。
她的心脏这才归了位,要是阳灿有个万一的,她即使是穿回去了也心难安。
张楚楚看着昏暗暗的林子,遮天蔽地的大雨,远处的群山一片死寂,让人心里都发凉。
张楚楚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可能是刚刚争执的时候落下了。阳灿身上也没有手机,也是,他们出来的时候都十一点多了。
密密的树林掩盖了方向,张楚楚把阳灿一条手臂挽起来,半拖半抱着他沿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回去。
眼看那几乎是小型山体滑坡的情景,还有又高又抖的峭壁,张楚楚判断现在别说带着阳灿了,就算自己爬上去都难。
而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睡了,鬼才知道他们俩掉下来了啊。
怎么办……果然脚踩两条船会有报应的……
张楚楚压下心里的慌乱,拖着阳灿往外走。冒着雨,视线又不清晰,张楚楚甚至无法辨别前进的方向,只能勉强往树少的地方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张楚楚感到身上人的体温有些不正常的灼热,她焦虑不已,精疲力尽之际终于看见了一朵灯光。
此刻的崇山峻岭,天地暗无星光,雷声大作,细密的雨幕中张楚楚拖着阳灿向那点灯光走去。走近了才发现,路灯边是间小屋。
张楚楚想起来这山区里都有守林员住的房子,也许里面有人。
等她奋力带着阳灿来到屋里头的时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张楚楚把窗户打开,翻进去打开了门,再把阳灿搬进去。这里应该是之前住过人,房子里头东西一应俱全,张楚楚把灯打开,还看见里头有个床铺。
费力地扒下阳灿的衣服,阳灿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抓住了她的手。“别碰我,恶心……”
张楚楚手一顿,继续扒衣服。阳灿发起了烧,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又没力气。
张楚楚心中叹了一口气,某处无端有些酸软。原文中说阳灿之所以特别讨厌女人,一个原因是从小被女人缠着,另一个原因是他小时候受到过虐待。
小时候照顾他的保姆经常虐待他,那个时候他年纪还小,父母长时间四处出差,忽视他,亲子关系淡漠,他就像一片漂浮在海上的孤岛,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痛苦。
直到无意间被外人发现,阳灿的父母才知道儿子一直被虐待。阳灿的父亲不仅不心疼儿子,反而责怪儿子懦弱,没有勇气。母亲则是一直十分愧疚,而后安分下来,对儿子溺爱得不行。
但伤害已经造成了,弥补又有什么用呢?
张楚楚凑近阳灿,轻声说:“阳灿,我是张楚楚,我是张楚楚……”
烧得迷迷糊糊的阳灿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手牵着她的手就不愿意松开了。
“楚楚……楚楚……”
他像个脆弱的孩子,精致而俊美的青年,脸上带着凌乱的伤痕,却有一种诡异而又妖艳的美感。
“我在,我在,阳灿。”张楚楚抱住他。
阳灿嘴唇发白,脸颊滚烫,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
张楚楚给他脱光衣服,搬上床用被子盖着,想拿个东西阳灿都不松手。
“乖,松手好不好,我拿东西。”张楚楚哄道。
阳灿摇摇头,小可怜似地半睁着眼睛,喃喃着:“不,不松手。”
张楚楚心头发软,母性的本能外加心疼感动,她捧着阳灿的脸,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