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靠近(2 / 3)

见对面的男子难得地开怀大笑。

“笑什么?你方才靠近我是想说什么?”她双拳攥在手心,强压狂跳的心和混乱的心绪,维系着面上的不动声色。

顾柏舟瞥见她袖中攥紧的双拳,觉得有趣得紧,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强撑着站在原地,亲眼看他一下一下拉近两人的距离。

“我刚才是想说,我与郡主成亲已有些时日。还是‘七皇子’‘郡主’这么称呼,未免太过生分!”他眸中含笑,除去一种纯粹的赤诚外总让人捉摸不透,却也难以拒绝。

她深吸一口气,“所以七...你认为该是如何?”

“阿娘称我为柏舟,不如你也随阿娘那般叫,或者可以叫我阿舟。”他话音微顿,接着换上一种希冀的语气:“我也像阿娘那般唤你作...岑儿,可好?”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叫‘岑儿’时咬字十分缓慢、轻软,和阿娘的慈爱不同,他格外有些别的意味深长。

或者说,恶趣味?

她双肩微耸,摆摆手不在意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换个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好的,岑儿。”她老神在在,故作镇定的模样说明她对他有与众不同的感觉,这莫名激起他内心的胜负欲,待她完全倾心便只能任他拿捏。

就在刚才,她清楚地察觉到对顾柏舟那种莫名的情愫,这不是一种好兆头。她必须得尽快处理顾柏舟,武学馆是个契机。

“你当初主动提到去武学馆,你可对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

“我自然有数,只是我不信当年那算命之人所言。即便天命认定我十八而亡,我也势必逆一次天命。这样即便到头来一无所有,我也九死不悔。”他神色坚定,眼眶通红得厉害,像一朵于红瓦灰墙中开出的荼蘼花,纯洁无暇,悲伤中点缀着末路之美。

她有一瞬间愿他得偿所愿。

“你今日不去那铺子?”

“今日恰好有时间陪郡主。”

江晚岑想,这倒也不必。

守在门口的硕风依稀听得房中的对话,眉毛一挑。

宫主哪需要什么逆天命,去武学馆不是想要名正言顺地一步一步接近皇权?

“你那是什么表情?”丁香一脸冷漠。

硕风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抬手抓抓头发,讪讪道:“我哪有什么表情?”

他一想到之前在永安酒楼,面前这身材娇小的女子为斩杀宫主安插的那些杀手,不惜一剑刺穿他的手臂。明明她所保护的郡主早已逃开,也不知为何对那些刺客硬是要做到片甲不留。

他那时出于好奇也问出口,她的回答至今让他不能忘怀:凡妄图伤害郡主者,杀无赦。

任是常人都不能将那个声音淬上寒冰的小女孩与面前这个斯文平静的姑娘联系到一起。

丁香不知身旁人心里百转千绕,脱口而出:“你刚才的表情就像一只本来想吃天鹅肉却吃到粪的癞蛤蟆。”

“你......”硕风自从跟着宫主以来没遇到敢骂他的人,更没遇到过骂完他他无言以对的人。

他只得与她拉开距离,侧身不看她,眼不见心为净。

不一会儿,宫主让他去书箱找一些典籍,他终于如释重负。

江晚岑恨不得顾柏舟日日离她远些,就如现在他叫硕风将一本本典籍放在她房内的檀木书几上。

不禁让她回忆起儿时阿兄逼迫她夜间秉烛夜读的时光,她知道那是为她好,可终究是枯燥乃至痛苦的。

之前她与慕锦茵说若早知道慕锦茵去文溯阁,她也去。实则不然,若真要选,她还是宁愿去武学馆装傻充愣,也不愿天天坐在文溯阁那个“监牢”里。

顾柏舟从中拿起一本《诗经》翻看,忽而扭头问:“郡主对《淇奥》一文有何见解?”

“我能有什么看法,我只认得一些最基本的字,其他的诗啊词啊我都没读过,也不爱读。”她昨日经过一番波折,只想歇息一阵,可不想与他谈论这个。

顾柏舟打量她一会,复又将头埋进书中,似看出她的不乐意,不发一词。

“七...柏舟,你先尚且看着,我去歇会儿。”

她三步做两步奔向内室的拔步床,沾到床榻的一刻,满心的欢喜和满足,尔后沉沉陷入梦乡。

过了许久,屋内一片静寂,只剩下风吹起珍珠帘幕的叮当声以及书几上纸张的翻页声。

夕阳西垂之时,最后几抹余晖还偷偷溜进室内,在床头将女子唤醒。屋外的倦鸟早已归林,取而代之的是小池塘边互相应和的蛙鸣声,蛙鸣声又唤醒树上沉睡的蝉,久而久之一曲自然之章就此谱成。

江晚岑起身,揉揉惺忪睡眼,房内书几前早不见顾柏舟的人影。

她腹中传来饥饿感,“丁香,用晚膳了吗?”

丁香闻言进屋,道:“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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