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的,最终不落个野狗啃尸的下场都算不错。”
顾柏舟在她与宋子彦说话期间,不是站在宋子彦身边盯着她看,就是站在她身边盯着宋子彦看。
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臭毛病。
不过她暂时没工夫去呵斥他,只是时不时动手将他推远些。
宋子彦唰地退后一大步:“属下只是在想郡主莫非有那种本钱和胆识?”
“宋千户当初参我的时候可没像现在这样畏畏缩缩。”她退后一步,笑着揶揄:“不管你信或不信,我自有我的法子。既然我们双方各有所求,话是不是也该挑明了说?”
“我且问你,若到时我真要找宫中那位的麻烦,你拦还是不拦?”她收敛脸上的笑意。
对面女子瞬间冷脸,身上的气场由刚才的圆滑轻慢变成如今深不可测,眼神中隐约泄出一种威压的霸气。
宋子彦心中有所震撼,不知何处而起的寒意令他有些谨慎。
“规制不可不遵循,意外也不可能不发生。”他一板一眼道。
她忽而笑出声,在他人看来,笑得花枝乱颤。
“宋千户,你真是好好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直说,作甚讲得这么寒暄。哎呀我这脑袋瓜自从去了云泽山果然大有长进!”
她一把拉过站在宋子彦身边观察她的顾柏舟,语带调侃大声问:“夫君,你听到刚才宋千户说的了吧?”
顾柏舟眼看着一喜,乖巧地点点头:“宋千户刚才说愿意合谋。”
江晚岑拍拍他的肩头,投去赞赏的眼光。
嫁个夫君还是有点用处。
宋子彦望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先是一惊后心中轻叹:建京的传言也不知是从哪而来,这两人哪里是什么饭桶废物。
宋子彦现在都怀疑当初的自己到底怎么看出江晚岑骄奢无道的,不知是他缺了些心眼还是她伪装得太好。
江晚岑见事情已了,大步朝外走:“没别的事,我先走了,不用送。”
他拱手道:“郡主,府上准备些许饭菜,可用过午膳后再回。”
她扬扬手:“不必,眼不见为净,到时你又看我哪里不乐意,去皇上面前参我。还有,管好你的弟弟。”
“郡主,家弟其实是被佣人蛊惑才——”
她摇摇头:“你心里有数即可,与我无关,我不在意。”
宋子彦认真问:“郡主不怕此佣人与长宁侯有关?”
“这是你们宋府的家事。宋千户,不要再试探我的能耐。”
宋子彦站在原地,默然不语。
宋府很广大,她绕路绕得有些晕,走到一条岔路口,左右两条路不知往哪边走。
她叹息:“早知刚才不那么潇洒。”
顾柏舟将她往右边拉,笑眯眯:“这条。”
他脸上自刚才起一直洋溢着笑容,弄得她怪不自在。
“你怎么知道是这条,要是绕了远路怎么办?”
“绕了远路,你打我。”
她目光一滞,这家伙还记着呢,真小气。
顾柏舟眼神锁住她,神态悠悠:“岑儿定在想我真小气,这会儿还记在心上,可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她心思被说中,眼神飘向远处,哼一声。
倏地,后方不知从哪跑来一个孩子,撞到她腿弯处,往后摔了个屁股墩儿。
她回身看去,那孩子面目有些熟悉。细细思索,原来寿宴那天见过,是宋子彦的弟弟,林萧的长子宋子诚。
那天她便觉得这孩子鬼精鬼精,可不,宋子诚坐在地上,眼眶里刹那间蓄满泪水,小嘴瘪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睛一刻也不眨地观她眼色,眼看她丝毫不动容,下一秒快要张嘴嗷嗷出声。
“闭嘴。”她凶道:“臭小孩,是你撞了我自己摔倒的,有什么好哭?自己摔倒自己爬起来即可,你这娇气样儿,难怪有佣人唬你去给你娘下毒。要不是你哥给你顶着,你得去坐大牢。坐大牢,知道吗?”
宋子诚登时不哭,脸色煞白,眼神往四周左右瞟,确认无其他人后依旧惶恐不安,两只小手绞在一起。
宋子彦从远处走来,“阿诚。”
宋子诚屁颠屁颠爬起来,红着眼跑到宋子彦身边诉苦。
“看好你弟弟,不然哪天捅出大篓子。”她朝宋子彦撇撇嘴,又朝宋子诚张牙舞爪道:“下次走路不好好走,我就把你烤成小娃干。”
宋子诚慌忙埋头躲到宋子彦怀中。
顾柏舟搂着她继续往前走,笑道:“和个小孩子置什么气,要生气和我生气。”
“滚,把你的鸡爪子拿开。”她警告说。
“要是鸡爪,那我也是最精致的鸡爪。”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来到锦衣卫大狱,有了上次入狱的事,督捕房那一胖一瘦两狱吏很快把她恭恭敬敬地放进大狱,还特意给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