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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疑(2 / 3)

的。

两人各怀心思地在众宾客的注视下走上前,李相夫妇已坐在了堂上,有人抱着一只系了红绸的公鸡放到李伏清怀里。

李伏清僵硬地转过身子,有些羞于去看谢枝。

谢枝虽出身不好,但要她和一只公鸡拜堂,到底还是折辱了些……

比起在哀愁中强作喜色的李夫人,李渡面瘦如削的脸却如同一口悲喜不侵的古井,只一双深陷在眼窝却炯炯的眼珠子落在谢枝身上,仿佛在思忖着什么。待快要行拜礼的时候,他才出声:“不必了。”

其实方才并没有人说话,可是李渡这话一出口,众人便觉得这堂中比安静更安静了几分。

谢枝自答应这门亲事以来,心里早做了万般准备,是以方才要拜堂时,心中反倒没什么起伏。可她听到李渡的话,便不知该如何动作了,还揣度着是不是自己方才失了礼数。

李渡在众人又惊又奇的目光里,仍旧不咸不淡地说道:“用不着这些虚礼了。你们先扶少夫人下去吧。”

堂中诸人都有些始料不及,摸不准李渡突然打断拜礼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到底还是看不上家世不干净的谢家姑娘,所以不愿走完礼数,叫她这李家少夫人做得名不正言不顺?

谢枝的眼睫轻颤了几下。

李夫人怔愣了片刻,看这堂上情形不大妙,忙向身后的余婆婆使了个眼色。余婆婆这才领了几个侍女,拥着谢枝往喜房走去了。

谢枝似乎也能猜到几分别人的心思,只是默不作声地垂下头跟着走了,这样也好避开那些叫她如芒在背的目光。

李伏清忙像扔掉烫手山芋似的把那公鸡交给了旁人。他正好要换掉身上这身红艳艳的衣裳,于是绕到后堂,缀在谢枝后头同行了一段,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道:“表嫂……”

谢枝一愣,却没转身,倒是搀着她的余婆婆一听,带着些许怒意地瞪了他一眼:“表公子,此处虽是后堂,你也得注意分寸。”

余婆婆是在李夫人身边侍候多年的老人了,再加上李伏清这一脉与相府早有龃龉,因此她言语间没有寻常对待主人家的恭敬。

李伏清被这一吓,颇感窘迫,薄薄的面皮子都沁上了一层红。他急得挠了挠头,然后道:“我……我只是想向表嫂道声谢,谢谢她……谢谢她愿意……”

谢枝这才微微侧过头,短暂地看了他一眼。

余婆婆早就听得不耐烦,粗声粗气地打断了:“表公子,你还是快些去前厅吧,老爷夫人同宾客们还等着你呢。”

李伏清被下人这般呵斥,也不恼,反倒迟缓地应了,然后呆愣愣地走开了。

余婆婆低下脸嚼了几句难听的话,这才松缓些语气道:“少夫人,同老奴往这边走吧。”

谢枝虽面平如水,但心中还是讶异这主弱仆强的场面。她虽好奇这相府中种种关系的勾连,却也知道自己在此无依无靠,言多必有失,便也不多嘴,点点头,继续沉默地跟着余婆婆走了。

毕竟比起一个被奴仆摆脸色的表公子,还是前路未卜的自己更值得担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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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伏清却并没有走远,只是失神地站在廊下,忽然感到肩膀被人用扇子敲了一记,他被吓得扭头一看,原来是君厌疾。

他今日难得穿了身花青色衣裳,生生压下了些平日的轻狂放任,但一双眼仍旧闪跃着灵动的光,仿佛时时刻刻有什么新奇心思在他心里头盘桓似的。

李伏清见原来是他,又松了口气:“世子殿下,原来你也来了,之前我扫了眼席上没见着你,还以为你不来了。”

因着李承玉的缘故,君厌疾和李伏清之间虽然隔了好几层亲缘,但也颇有些交情,更何况君厌疾本身就是个和谁都聊得来的人。他极亲热地一拢李伏清的肩,手中呼啦一声展开折扇,在这已染上寒意的秋日里悠哉悠哉地扇起风来。“承玉成亲的日子,我怎能不来?”他嘴角噙着一丝寒恻恻的笑,“我倒想看看谢家又想搞什么花样。”

李伏清被他揽得发僵,又被风扇得生冷,小心地挣开他的手,又斟酌道:“谢总督的事归谢总督,我瞧着这位表嫂人倒是不错的,而且表哥现在昏迷不醒,她也怪可怜的……”

“你说你,”君厌疾纡尊降贵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李伏清光溜的脑门,“莫怪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得你千里之外的亲哥时时来信关照你,你可真是光长岁数不长心眼。你说谢家为什么要把自家女儿嫁过来,还不是因为攀上了这门亲事有着天大的好处吗?”

李伏清开口正欲辩驳,想了想又偃旗息鼓地把话咽了回去。反正他向来嘴拙,是辩不过别人的,况且……他也知道君厌疾比起旁人更厌恶谢家的缘由,事涉上辈,他也不好开口,只觉得日久见人心,若这位新进门的表嫂当真贤淑,想必君厌疾也不会过多为难她的。

于是听着君厌疾仍不肯罢休地念叨着“李相公务繁忙,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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