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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草(2 / 3)

,才这样的,不碍事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是这样吗?”李承玉把头偏向骊秋。

骊秋之前便听过谢枝这般说辞,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是的,都怪奴婢没有在少夫人身边看顾好她,都是奴婢的错。”

“既如此,”李承玉的眼中还是透着几分怀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就算只是摔了,也该让孙伯来看看,别磕着了哪儿。”

“真的没事……”谢枝还想着打消他的主意,另一头骊秋却已经在李承玉的目光示意下悄没声地出门找孙伯去了,叫谢枝拦也来不及。

谢枝挫败地叹了口气。

李承玉的目光轻轻柔柔地落在她身上:“左右是瞒不住了,不如你现在就说出实情吧。”

谢枝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永远只能步步退守,不由得又在心里长叹一声。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挨了打,娘亲总是一边掉眼泪,一边给自己上药。

那时候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害怕。对,是害怕。

她害怕这种无能为力的同情。

可她现在望着李承玉,她隐隐地明白,在这孱弱的身体下,仿佛燃着一盏恒久而炽烈的长明灯火,道心不灭,焰火不息。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往身体里灌注了某种勇气,才说道:“其实……是我爹打了我。”

李承玉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可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语气仍旧如常:“他总是这样吗?”

他这样的反应反倒叫谢枝松了口气,卡在唇齿间的言辞变得更畅快了:“他是有时……如果我做得不如他的意了,他就会这样……”

可看着李承玉状似平静的脸,谢枝又改了主意。她想,她或许并不喜欢在他面前提这么不开心的事,于是她笑起来:“但是……其实也没什么,等以后他变老头了,我可是会打回去的。”

她故意挥了挥拳头,李承玉却不为所动,只是若有所觉地不再追问下去,只是说道:“既然如此,这几日你就在家里好好歇着吧。拜年的事,我会让人去跟母亲说的。本来把这些事都推到你一个人身上,就是不应该的。”

谢枝满以为自己糊弄了过去,听了李承玉的话,更是松了口气。她本就不善于这些人际往来,更何况是要去见那些自己压根一面都没见过的人。

但她觉得自己也不该表露出称了心意的模样,便装作平常地问了句:“本来……母亲是要我去谁家拜年呢?”

李承玉好像当真没察觉到她的心思,他似乎在想旁的事出了神,于是便随口应了句:“是程家。”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叫谢枝不由打了个激灵。她用尽量不叫李承玉听出异常来的口吻说道:“程家既是母亲的娘家,那我便不好推脱了。毕竟两家关系亲近,我又是头回向他们拜年,若是不去,恐怕会冒犯长辈。”

“其实你无须顾虑这些……”李承玉只以为她是顾虑着两家的关系,正想把她劝回来。可恰当时,孙仲谦却提着个药箱,匆匆忙忙地进来了。他看起来有几分难以掩藏的焦虑,一进门便朝谢枝望了一眼,然后才走到李承玉面前行了个礼:“大公子,我听说少夫人她……”

李承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才说道:“阿枝的手上和背上都有伤,还得劳烦你帮她看看,上些药。我……就不便留在这儿了,我到外间去等你们。”

说完,他便装作没看到谢枝请求的眼神,握着青竹杖,勉强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谢枝这下便觉得尴尬起来,她用手指挠了挠鬓角:“孙伯,其实我的伤真的不打紧,要不……要不你帮我看看手上的伤就行了。”

孙仲谦自然瞧得出来,她是姑娘家脸皮子薄。可这会儿李承玉不在,他脸上的担忧顿时不由自主地涌上来,连带着口吻都有些着急:“少夫人,我是个大夫,有些伤看起来是小事,却可能暗藏凶险。您莫要因为一时迂腐,最后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被孙仲谦戳破了心思,谢枝越发不好意思了,可看着他忧虑的神色,她只好略过自己心里的那点别扭,转过身去,解开衣服,露出横亘在瘦弱脊背上的数条浮肿泛红的伤痕。

孙仲谦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块,过了会儿,谢枝才感到他用手沾了冰冰凉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把她疼得直打哆嗦。

孙仲谦心里百味杂陈,但他只能安慰道:“少夫人先忍一下。这伤啊,虽然看起来吓人了些,不过好在并不深。我回头好好嘱咐下骊秋她们,一日上两回药,不出七日的工夫便可痊愈了。”

“好,谢谢孙伯了。”

孙仲谦看着那伤痕,以他行医几十年的经验,自然看得出来这是怎么伤着的。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越矩地问了句:“少夫人,我听说您今日是回娘家拜年了,这伤是不是……”

“孙伯!”额头冒出虚汗的谢枝忽地喝断了他,可她也知道孙仲谦是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便自嘲又落寞地笑笑,“人说家丑不可外扬,您就当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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