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我是程凝织,还是皇家的程凝织?”
程凝织发着烧,又折腾了这一遭,说完便昏厥了过去,程治将她抱回床上,和沈淑兰一起关门离去。
那日之后,程凝织病了,浑浑噩噩不吃不喝躺在榻上,盯着床帘发愣。
足足三日人才有了些生气,可没想到她刚醒来的第三日,墨钥就登门拜访。
她没想到墨钥会来程府,静心池一事彼此就当没发生过最好,至于日后入宫之事,日后见招拆招即可。
这三日,她说服了自己接受,墨钥这一来,尽数打破。
墨钥越过了程治和沈淑兰,径直不顾家丁阻拦直接闯进了无心小院。
“本王昨日买通程府下人画了一张地图,才能顺利找来程姑娘的院子,程姑娘,本王来负责了!”
为了她能好好养病,院子里人不多,这几日只有小蝶和几个仆从伺候着,此时仆从们都在其他屋子,除了程凝织,这句话只有小蝶听见了。
小蝶被惊得瞪圆了眼睛,讶异地看着程凝织,“小姐,睿王爷和你!”
“小蝶,你先下去,不准任何人进来。”程凝织语气严肃了几分。
小蝶看出事关重大,急忙跑去院门口守着。
墨钥看见她消瘦的脸,道:“这才几日………你怎么憔悴了那么多?”
“无妨,倒是睿王爷看着更憔悴。”她没有说笑,墨钥脸色看起来比她这个病人好不了多少,明明中药的是她,这人怎么比她还难受的样子。
墨钥摇头苦笑了一声,“这几日本王想了很多事情,也决定了很多事情,本王要对你负责,只要你愿意,本王愿意一搏,去争这皇位,迎你为妻。”
程凝织想也不想就道:“不可以!”
“为何?”
“我说了,我不需要王爷负责,那日之事本就是我牵连了王爷,王爷不必淌这趟混水。”
她花了三日的时间让自己接受一切,现在有人告诉她,她还有另一条路。
可是,她太清楚这条路有多险,墨钥这种罪妃之后,又在朝堂上昭告群臣绝不主动沾染皇位半分。
如今为了她说出这钟违背诺言的话,她何德何能,更何况是出于责任而做,若是出于爱意,她恐怕愿意一试,可只是为了负责,墨钥实在没必要为她走上这一遭。
“凝织,只要你同意,本王立刻就可以向父皇请旨去边关征战沙场,战功加身,总能在朝堂上搏得一席之位。”
越说越偏激,程凝织还是摇头,“王爷还请回去吧,日后莫要再来,那日之事还请王爷忘记。”
“本王忘不了,本王回去后夜夜梦里都是那日的场面,程姑娘,今日你不许,本王便日日都来.......啊————”
程凝织背对着她,被墨钥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吓得赶紧转过身去,她爹竟然拿着铁棍在打墨钥!
那铁棍是她远在塞外的驻边的兄长所赠,精铁炼制,重量也是按着她爹的习惯所做,打人有多疼可想而知。
她不是让小蝶看住了,不准放任何人进来吗?她不确定她爹听到了多少,会不会已经知道了那日静心池她和墨钥的事情。
“不许?什么不许?我家凝织是你可以惦记的?一个罪妃之后的花丛浪子也敢来!皇子?太子我们凝织也不稀罕!”
程治抡着铁棍一下一下打在墨钥的小腿上,仿佛把这几日的憋屈都发泄在他身上一般,边打边骂。
程凝织伸手去拦,哪里拦得住,墨钥也是个傻的,不知道反抗,只在程治打人的间歇说道:“相爷,我墨钥任打任骂,只是负责一事非负不可!”
程治动作一顿,“什么负责?”
“王爷!”
“您不知道?”
程凝织和墨钥同时出声。
墨钥和程凝织对视一眼,两人皆脸色发白。
程治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难道......难道那日有人和凝织....是你!是你强迫凝织!”
“不是,是我————”
程凝织话还未说完,墨钥便抢先一步道:“是,是本王趁人之危,见程姑娘中药虚弱,对程姑娘生了歹意,今日特地前来谢罪,只求程姑娘能允本王一个负责的机会。”
程凝织愕然地望向墨钥,那日明明是她强行留下他,明明是她的错,墨钥…………
“凝织,他说的可是真的?!”程治转头看向她,目光询问。
墨钥冲她摇摇头,程凝织懂了他的意思,道:“是,那日我神志不清,在静心池撞上了睿王爷,睿王爷将我带到一间厢房,事后为了掩人耳目又将我丢进静心池。”
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此刻添上刚才墨钥的话,分明又是另外一个意思。
墨钥安心了,视线重新回到程治身上。
“凝织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也敢?!你让我们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