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河水中,一匹匹战马涉水前行。
大地微微震颤起来,呼啸的寒风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什么声音?”
丹布木布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没来由得蒙上一层阴影,立刻大声催促:
“加快速度!”
“立刻冲向对岸,不得延误!”
旁边的扎雅拉疑惑地转头望去,却见丹布木布脸色发白,眉宇间透着忧虑。
“大帅何故如此?”
“难道那北疆人还能来这里不成?”
丹布木布听到这话,刚想反驳,却见地平线尽头遥遥出现一支骑兵!
飘扬的旌旗宛若死神招手,如狂风般飞掠而来!
“该死,是北疆兵马!”
“这些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扎雅拉脸色狂变,惊惧地喊叫起来。
现在一万多人在河的北岸,一万多人在河的南岸,完全被分割开来!
这个时候冲来一支骑兵,岂不是要了命?
“扎雅拉,你负责组织他们渡河!”
丹布木布吩咐一声,猛地一踢马腹,军马吃痛,拼命地往前冲去。
艰难地渡过湍急的车尔臣河后,丹布木布不敢怠慢,立刻发号施令。
“北岸的所有人立刻集结!”
“这支兵马人数不多,绝不是咱们的对手!”
“全都振作起来,随本帅冲锋迎敌!”
他看得出来,这支突然杀出的北疆兵马,顶多有六七千人,而自己这边却有一万多人!
哪怕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想要战胜自己,仍然是痴心妄想!
“杀!!!”
“杀光北疆人!”
婼羌士卒咆哮起来,扬起马鞭使劲抽打战马。
战马纷纷吃痛,以最快的速度朝敌军冲去!
“这西域蛮族还挺凶悍!”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居然还敢组织冲锋!”
“既然如此,本将军就先送你们一程!”
李存孝大喝一声,一马当先,禹王槊宛若死神镰刀,砍向冲来的骑兵!
顷刻间,两方骑兵撞到了一起。
黑灰色为主的北疆兵马,与土黄色的西域骑兵融到一起,难以分清敌我,入目只有数不清的刀光!
“杀!”
李存孝狂喝一声,禹王槊猛扫!
恐怖的兵刃化作蛟龙,在敌军堆里冲撞开来!
周围的敌军纷纷倒地,又不断有敌军涌过来!
“此人定是主将!”
“只要杀了他,危机可解!”
不远处的丹布木布冷眼瞧着,脸上浮现一抹狠辣之色。
这北疆将领确实武力超群,但自己是出手偷袭,而且身边还有二三十名精锐亲卫,想要拿下敌将并非难事!
就在这时。
身为神将,李存孝立刻察觉到与众不同之人。
一招砍杀了面前的士卒后,冷冷地往别处瞪去,立刻看到披着元帅盔甲的丹布木布,在二三十亲卫的掩护下冲杀而来!
“找死?”
李存孝不惊反喜。
正愁找不到机会斩杀大鱼,现在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想到这里,李存孝重重一拍马腹,如闪电般冲去!
砰!
大刀与禹王槊撞在一起!
沉闷的声响里,丹布木布手腕剧痛,手掌虎口崩裂!
“该死!”
“这厮怎那么大的力气!”
“北疆人究竟吃的什么!”
丹布木布心中泛起嘀咕,暗暗留神,不敢大意。
他也号称婼羌第一勇士,平日里多以此为豪,现在陡然见了力量更强之人,实在是难以接受。
“再来!”
丹布木布大喝一声。
砰!砰!
对了两招后,禹王槊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精准地刺向对方身下的枣红马!
“该死!”
丹布木布大惊。
李存孝一招捅入枣红马腹部,接着用力猛转!
唏律律!!!
枣红马痛苦难当,绝望地哀嚎倒地。
失去支撑的丹布木布摔倒在地,一骨碌爬了起来。
“阁下倒是条好汉!”
“若你识趣,速速投降于我,以后本将定会为你向殿下请功!”
李存孝见这人挡了自己几招,不由起了爱才心思。
“呸!”
“北疆厚颜无耻,假借使团名义进攻西域。”
“你们这群卑劣之徒,哪有脸面说这话!”
丹布木布暴怒狂喝,大刀劈头盖脸地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