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客栈老板的所言,神降山距离红叶镇还有二十公里。”
沈北走出红叶镇五公里后,已经来到野外,看不到任何异人。
直接摘下面具,庄毕凡也从镜子内走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庄毕凡无时无刻不在打量着四周,回应着:“那老板还说去往神降山的道路不平静。”
沈北默然了一会儿,笑道:“小马过河罢了,对于普通人而言,寻常的小兽都是致命威胁的存在。”
两人向前行走一公里后,正式进入神降山。
这个山区在沈北眼中和其他山区没什么区别,均是一片绿意葱葱。
一丝白如纯奶的云朵,擦过炎炎烈日的空当,开始烘蒸一片片树林,一座座大山上的湿气,光线把世界彰显的很明亮。
沈北走在草丛中,犹如冷血动物持续接受着阳光,冉冉上升的闷热湿气,使他是像码在笼屉上的蒸包。
此时的庄毕凡开始不断的瞭望,来回跑动,甚至不放过任何一草一木。
沈北看得稀奇,调侃道:“怎么,你还懂得风水不成,看个球啊,直接挺进啊!”
庄毕凡挥手指指点点:“你懂个屁,这神降山山峦走势蜿蜒如龙腾九天,自古便被视为天地间难得的风水宝地,蕴含着无尽的瑞气。”
卧槽!
沈北一愣,大为吃惊:“你还真懂风水?”
庄毕凡扬扬下巴:“你若是承认你只会打酱油,我可以教你。”
沈北撇着嘴:“我给你一个装逼的机会,否则没人看你的表演。”
庄毕凡咳嗽一声,卖弄着自己的学识:“这地窟一些文化常识其实和国内的古代典籍有大部分都是互通的。”
“至于为什么,繁杂的猜测我就不多说了。”
“再看这山脉走势。”
庄毕凡顺手指着,在空中比比划划:“神降山坐北朝南,背倚苍茫群山,前拥碧波万顷,恰合“玄武垂头,朱雀翔舞”的风水至理。山峰之巅,云雾缭绕,仿若仙境,正应了“云从龙,风从虎”的气象格局,预示着藏风聚气,龙脉绵延。山体两侧,溪流潺潺,如同青龙白虎环卫左右,形成自然的护砂。”
“山中林木葱郁,四季常青,五行之中木旺而生火,象征着生命力的旺盛与延续。奇石嶙峋,形态各异,自然分布成八卦之象,暗合天地变化之机,引得地气汇聚,形成了一处罕见的太极晕,是谓“穴场”中的至宝。登临绝顶,只见云海翻腾,霞光万道,恰似紫气东来。”
沈北听得玄之又玄,庄毕凡的话术是真是假不知道,沈北也不懂风水。
但能看得出来,这小嗑一处,还真挺能忽悠人的。
沈北问道:“你的意思是,有大能埋葬在此处?”
“不可多得之地啊。”庄毕凡叹息一声:“如果不是落叶归根,我都想埋葬这里。换句话说,盗墓贼来了,那将是一场狂欢。”
沈北翻着白眼:“行了,咱们哥俩还是别管什么风水了,赶紧找到塌方之处才是真格的。”
他俩向山林子里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沈北就开始喋喋不休了,他说:“老毕我不骗你,我现在看啥山都像是酱肘子,看啥水都像是哈啤。他娘的,老子真快饿的翻白眼儿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瞅你咋好像不饿呢,你狗日的是不是背地里偷摸吃啥好吃的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明白白的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
庄毕凡丢给沈北一袋压缩饼干,说:“饿了就垫吧点这个,顶饱。”
两人离开红叶镇的时候,实在是急不可耐都未曾吃东西,便跑了出来,这会在山林里面乱窜,饿的不行。
沈北看了看手里的压缩饼干又叹道:“唉,我每次吃这玩意的时候,总感觉是我老舅妈骑在我脖子上把她裹小脚的纱布硬往我嘴里塞呀。”
庄毕凡鄙视一眼说道:“你狗日的能不能别侃了,我耳朵都给你吵的起疹子了。你分明就是矫情。我们军队拉练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是吃这玩意。”
“说句不好听的,这压缩饼干是葱油和小麦做出来的,凝聚了劳动人民的汗水与智慧,不但清香酥脆,口感密实,唇齿留香,百吃不腻,甚至细细咀嚼之后还有一丝丝朴实自然的甘甜。它是我们这些经常出外勤的人最贴心的伙伴,可你却总是拿它跟裹脚布相提并论。这让我感觉你狗日的可能真吃过裹脚布,否则怎会有如此深刻的感悟。”
沈北卧槽了一声:“老毕,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耳朵起疹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从你耳屎多这条思路去寻找问题的本质,反而将这口黑锅背在你唯一的革命战友身上。再说了,这深山老林就咱俩人,我不找你说话我跟鬼说话啊?”
两人一路拌嘴,在荒无人烟的山林中挺进。
大概行进了十公里左右,几乎就要抵达神降山塌方的外围。
一时之间山林间的气氛变得幽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