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小瑜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秦怀道大咧咧的说道:
“老张,李将军虽然是老将,可是近些年一直跟着陛下待在长安城,对于行军打仗有所生疏。有些事,咱们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再说了,李将军是与家父同辈的老将,咱们是小辈,怎么能跟长辈不死不休?我比你年长,厚着脸皮说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也不准再提。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一样的,拿下白莲教。老张,你说句话。”
………………
此时张小瑜正在想白莲教的事,哪里有心情搭理这个?
看到张小瑜不吱声,李君羡以为张小瑜还在和自已拿架,就铁青着脸站了起来。
“大帅,诚如秦将军所说,末将久疏沙场,刚刚多有得罪。末将这就带兵出征,攻打益州城。”
李君羡说完就再次冲营帐门口走去。
张小瑜:“………………”
“老李,回来坐下。咱们是什么关系?我会和你在乎这个?刚刚我在想白莲教为何会当缩头乌龟。他们等不起,照理,他们得主动出击。”
听到张小瑜这话,众人顿时心头一松。
张小瑜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翻篇过去了,咱们要一致对外,剿灭白莲教,建功立业。
脑袋别裤腰带上出征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吗?
想到这,程处默冲朱通喊道:
“老朱,你安排一下,整点酒菜过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听到程处默这话,再看张小瑜没有反对,朱通赶紧麻溜的走出去安排。
此时张小瑜发现朱通的精神非常不好,跟三天没吃饭似的。
此时的益州城,前益州府衙,也就是现在的白莲教总坛。
大堂最里面,一道白纱帐后面,白莲教圣女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
白沙帐外面,几十名身穿杂七杂八服饰的教众毕恭毕敬的站着。
虽然白沙帐外几十名教众人高马大,可是面对白沙帐里的圣女,他们无不满脸的敬畏之情。
半晌过后,圣女慢悠悠的说道:
“白长老,使者安顿好了没有?”
听到圣女这话,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老者向前一步说道:
“回圣女的话,使者已安顿妥当。只不过……………”
“白长老,有话直说,”
听到圣女这话,白长老犹豫片刻,最后硬着头皮说道:
“春耕将近,不少教徒起了离开之心。我们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不然,不等唐军攻打,我们辛辛苦苦拉拢起来的这些人都能土崩瓦解。”
听到白长老这话,圣女轻描淡写的说道:
“白长老多虑了,教众想离开就让他们离开,无需阻拦。”
“圣女,可是这样一来………………”
白长老话还没说完,圣女就急忙打断说道:
“白长老,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圣女,纵然你不高兴,白某人也要说。现在大唐皇帝请回了南国公,加封他为镇国王,这是要重用镇国王。这半年,镇国王查贪腐,杀贪官。各种苛捐杂税通通取缔不说,还把以往收的税退还与民。再加上朝廷大兴土木,开高工钱,我们怎么留住人?现如今唐军大军压境,他们之所以迟迟不对我们动手。就是因为我们裹挟了大量的百姓,让唐军投鼠忌器。如果百姓离开,我们拿什么和唐军抗衡?”
听到白长老这话,众人立马小声议论纷纷:
“白长老所言极是,一开始我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成就一番事业。可是,等唐军打过来,也发现我们的想法有多可笑。”
“正是,说到底,我们只是民,哪里能和大唐正规军打?据我所知,现在益州城外的唐军只是大唐战斗力最差的军队。就这种战斗力最差的军队,我们都打不过,等镇国王御林军打过来,我们如何应对?”
“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唐虽然内忧外患,可终究是我们无法企及的存在。现在益州城之所以还能被我们掌控,不是说唐军打不进来,实际上是因为唐军还不想打我们。现在镇国王正在长安城查贪腐,等他腾开手带着御林军打过来,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各位,我们想推翻大唐,那是痴人说梦。我们这些人如果还想活着,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裹挟大量的百姓拥护我们。我们利用这个和唐军谈判,给我们封个一官半职。”
“这是正解,这才是我们的捷径。读书考公名,我们不行,时间也久。拍马屁走关系,我们也不行。既没有门路,也没有钱财。对于我们来说,起兵杀人让朝廷诏安,才是唯一的出路。”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百姓离开,没有了百姓,我们算什么?”
…………………
听到外面的话,一直站在圣女身后的一个仕女从白沙帐后面走了出来。然后欺身而